“哥哥我嘴疼……”
“滚!”
温许时扯过不成样子的被子,盖过头?顶,这还?是郁迟上次在他走后跟他要的被子,蓝色的,上面有多小鱼和巧克力?饼干的图案。
很丑!
起初佣人听见郁迟的要求时也是大为震惊,但念在他是一条鱼,审美跟人类不一样,这床被子还?是被送进了画室。
温许时喉咙发痒,身下的水床永远都睡不暖,他忍着?气,一言不发。
“哥哥,我饿。”
听着?郁迟一贯撒娇似的声调,温许时浑身不自在,出口的话因为被子的遮挡变得闷闷的:“出门右拐,外面有人。”
郁迟安静一秒,忽然说:“哥哥我不吃人的。”
“……”温许时咽了口唾沫,企图润润发痒的喉咙,“你叫人给你送。”
“可我没?有衣服。”
温许时睁开眼,思维有一瞬间的错乱,他疯狂的在昏沉的大脑里搜索‘没?有衣服’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了很久,最终得出结论:“你可以织。”
郁迟含着?笑,轻柔地掀开温许时的被子,把他抱起来?,“那哥哥教我织。”
温许时的脑袋晃悠两下,最终软软地垂郁迟肩上。
“我不会。”他很诚实。
郁迟顺手捋顺他头?上翘起的呆毛,视线落在他颈后红肿的腺体?上。
不管他怎么哄,温许时都不松口。
郁迟说:“哥哥,还?订婚吗?”
温许时还?困着?,听得不清不楚。
“嗯……?”
“订婚,哥哥跟我待了这么久,还?要跟盛意订婚吗?”郁迟凑近温许时的耳朵,声音很轻。
困倦的人脑子不清醒,话在耳边还?觉得是在做梦,他忍着?困,回的含糊不清:“巧克力?饼干,你叫人给你兜。”
郁迟嘴角的笑意无限扩大,他轻笑道:“哥哥是饿了嘛?”
“25……坏了。”温许时尾音拖长,这副模样跟清醒时候的他判若两人。
这句话混起来?很奇怪,郁迟只当他是乱讲:“中午了哥哥。”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画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小缝,是轻声的问候:“小公爵中午好,公爵大人说您该准备前往落海了。”
“……”
没?人回应。
佣人疑惑,“小公爵?”
“快走,他还?没?睡醒。”郁迟压着?声音,门外的佣人一愣,随后迅速关上门。
谁不知道,这条鱼现?在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