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奕青深受打击,俯身凑近温许时,几近咬牙切齿:“温许时,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你准备挖我墙角!你还是不是人!!”
“你说的,你们没关系,死对头都能滚在一起你还要什么底线,别忘了你刚刚还问过我介不介意婚内出轨。”温许时很轻微的往后仰。
黎奕青陡然止住了话头。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郁迟尾巴摆动的幅度很小,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极具压迫感。
取下来,我告诉你
乍然想起那双眼睛,温许时强忍困意,纡尊降贵的问了句:“鱼伤哪了?”
梁格一愣。
随后斟酌着开口:“听负责人说,伤在右臂,但伤的不太重,您走后,他还把周围长得磕碜的鱼都赶走了,龟也是。”
不仅赶了,还用尾巴甩鱼头!
“我不是让人挑好看的丢他边上吗?”温许时说着,又想起这条鱼只喜欢亮晶晶的宝石。
继续问:“其他鱼叼他宝石了?”
“都是些漂亮鱼,宝石的话这些鱼应该是叼不起来的,但龟可以。”梁格说。
一条只会哭的鱼还会打架?
温许时不信。
困倦的眼无意识的合上,这一觉他睡的极其不安稳,梦里他身中数枪,拖着沉重的躯体在空无一人的泥路上挣扎,凉到刺骨的雨水落在他颤抖的脊背上。
不停歇的架势几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意志。
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薄薄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窒息的感觉接踵而至,凉到刺骨的雨水恍惚间变成了漆黑的海面。
重伤的身体一点一点又一点的沉入海底。
冷。
这是温许时唯一能在窒息感官□□会到的,类似于生命流逝的强烈感受。
求生的欲望让他急于逃离,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调。
是谁?
他企图留住那抹不甚清晰的呼喊,可惜不过徒劳。
“阿旭!”
温许时猛地一抖,梦里乍然天光大亮。
窒息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急速退却,他按着胀痛的眼睛,只觉得浑身泛软。
“怎么不叫我?俞任白呢?”身体的不适让温许时的嗓音染上了浓重的鼻音。
梁格脸上带着防护口罩,这会听见温许时的声音,连忙放下签字笔,快步停在他身侧,说:“小公爵睡的沉怕是没听见,所以属下自作主张让人把您送回房,俞教授刚刚才出去。”
“小公爵要是难受,我再把俞教授叫回来。”他说的隐晦,可温许时却能在第一时间读懂他的意思。
卧室里的ao信息素相互依存,隐隐还有些缠绵的意味。
温许时没应声。
冷白的指尖揉着泛红的眼眶,身体的不适无时无刻都弥漫在四肢百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