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能顶歌吗?”
“可以。好好唱,唱不好我第一个笑。”
他白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会站着唱,没想到这包房的屏幕本来就有两块,在我怀里他正好能看到软椅上方这块。他不打算从我身上起来,从周年手中接过话筒就开始唱。
唱得,怎么说呢,挺好的。比周年差一点,比金天可好太多了。
唱到‘留下唇印的嘴’的时候,周年居然带着他们起哄。我慌了神,伸手想把他推到旁边好好坐着。他这会儿倒是不害羞,左手拿着话筒,右手直接牵了过来,十指相扣,牵得死死的。我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这氛围太怪了,我好想逃。不敢再和他对视,他一直笑着,我看左边看右边他都要把我的脸扳正。我拿另一只手捂住双眼,不知道破这灯光能不能别让我脸红。
黑暗中他的指尖戳了一下我的酒窝,笑了几声,贴到我耳边轻轻说,
“你也知道你难追了?”
说完他就往旁边没人这边一歪,亲了我一下,亲在耳垂。我说啊啊啊啊,然后干脆双手一环,抱住他,额头抵在他锁骨充当鸵鸟。本来一首歌都快熬到结束了,不知道哪个手欠的又点了一下重唱,我太遭罪了。
他把‘亲爱的’唱了好多遍,我说你,我,你别,我的眼睛没在说我愿意。
他不知难而退,我愿不愿意都没差。不知道过了多久,蓝一欢回来了,我得救一般扯过他的衣领问他,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有没有人动过我杯子?我跟你说,我这酒有问题。”
“啥问题?”
“我喝完缺氧,头晕,目眩。”我指着我的脑袋。
蓝一欢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我的背,他说,
“回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告白气球好听吗?听够了没,听够了你就从了吧,小白。别太矜持。”
“就是,小白,快从了吧。”严之理也笑我。
“不是!你说话小点声,你不在,他吃我豆腐。”我继续和蓝一欢讲‘悄悄话’。
“男子汉大豆腐,吃两口怎么了?”
我把蓝一欢推开,说我要去卫生间,他问我,
“你害羞啊?”
我朝他脖子那儿掐了一会儿,说老子尿急,你别他妈说话了。
从卫生间回来,我扯起宁愿往外走,说送他回家。他还不想走,说没玩够。我说,
“这儿有你朋友吗?你还没玩够。”
“有,我刚认识一个。”
“你又加谁了?”
“周年。”
周年啊?那没事。
“他一年要过好多生日,你下次再来,我送你回去。”
出了门打车,他说,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不回家。”
“你不回家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