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弟弟,他和我没关系。
没达到预期,我以为会很失落。相反,在那一晚在那一刻,在我心中同时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期待,希望是,希望不是。无论结果如何,都由剩下那一种做补充。很可惜,它补得太好太圆满,让我没空去深究第二种期待的起源。
那期待千不该,万不该。
看书,别看我
宁愿有收集小东西小对象的癖好,我俩坐一起后我就发现了。
我不喜欢讲台旁边俗称“左右护法”的位置,睡觉不方便。化学老师和英语老师不解气,我有办法让他们气上加气,上课的时候他俩说什么话我都接嘴、打岔。捧哏一样活跃课堂气氛,终于有一天,化学老师受不了了,下课的时候不让我出去,问我到底想干嘛?!我说老师,我一个人空虚、寂寞、冷。把我调回正常的位置,我就正常了。下午班会,欧阳站在讲台上指着我问,
“谁想和他一桌?”
没人举手,她顺势说,
“看见没?不是老师苛刻,是没有同学愿意你才没有同桌的。别发疯,别不平衡。”
宁愿突然举手了,站起身说,
“老师,您别这样说他。”
从小到大我都猖獗,做题是、做人也是。打过不少架,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只要感到被冒犯,我绝对把人往死里收拾。就这样不吃亏,不退让,还很少有人能站我前面说要维护我,我又不脆。今天头一回,还没尝出心中什么滋味,就听见宁愿说,
“来我这吧,坐我旁边。他有疯病我给他治。”
不少同学笑出声,我拿起我的书包就放他桌上了,让他去前面跟我一起搬桌子。这么一来,他同桌就落单了,小姑娘怒不敢言。
“看书,别看我。”
“你好看。”
我一手撑脸,一手转笔,等他的反应。
“二流子。”
他脸太红,把我骂笑了。
课间操结束,我揪住他的校服不让他去食堂,两个人在小书店门口并排站着,路过不少初一的小学妹回头看,我一个口哨吹过去,就没人敢看了。宁愿伸手打我,说别拉着他犯浑,
“干嘛?怕你妈妈看见?她教什么的?”
“英语,她在高中部,他们还没搬过来。”
“那不就得了,不是骂我二流子么?我来带你体验一下不学无术的人每天都在做什么。”
“作弊。”
“放屁,我那排名我自己考的。”
他有少许惊讶,但看上去还是不信我。小鱼他们从食堂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盒狼牙土豆迎面走来,我单手拎着宁愿朝小鱼走过去。我表情不太好,小鱼连连后退,被我们围到一个墙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