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气质原因,我在班上的人缘大打折扣,交不到什么朋友,反而和国际部一些同学能玩在一起,玩融洽。篮球队我退了,氛围不好。长袖打球太热,闷汗,每次穿球衣还要在左手戴弹力的袖套。有个队友以为我怕晒,休息时间说我娘。我把袖套拉下来一点,问他,
“还娘吗?”
他就不敢说话了。
在国际部我又遇到一个熟人,毛豆。毛豆说他哥让他来的,他也不想。并且告诉我一个可以脱离校园的办法,我问什么办法?他说出去补课,补全托。他问我,
“你住哪?”
“五华。”
“可以,补习机构五华还挺多,也有集训回来以后在校外补课的,比较自由。可以不回学校,一模二模再回来一趟就行。”
“贵么?”
“贵,看你读小班还是一对一,一对一补一年少说也得十几万吧。”
“那我补两年,我喜欢贵的。”
我把全托的好处吹得天花乱坠,我爸终于松口,让我趁着国庆去试听,课表排好以后发给他。补课以后的考试成绩也要发给他,有进步才续费。班主任也同意,签了安全同意书和家长知情书就放我走。我想着不急,可以收假以后再去试听。买了机票就回家了,蓝一欢家。
他不常去ktv了,没意义了。
“喝酒?”我问。
“胃疼。”
“你胃也不行了?你才喝多久。”
“你也别喝了。”
“那你别学医了,趁着胃病和你舅经商去,以后当霸总。”
“要不要去唱歌?金天过生日。”
“他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生日在国庆啊?”
“哦他每次都不请你,你不知道。”
“他请不请我都不去。”
5号那天,蓝一欢很晚没回家,我问他在哪?他说在空欣吃烧烤,问我来不来?空欣烤海鲜好吃,在本地有三家分店,正好我也饿,问了具体位置就打车去了。到了以后发现宁愿也在,半年多没见,他还是喜欢低头。蓝一欢和金天坐在他对面,我走过去坐他旁边。
“你染红发了?干嘛不寒假染,这能管几天?”蓝一欢问我。
“本来是金发,没几分钟看腻了,就染红了。”
“金发不好看吧?”
“严之理剪板寸你怎么不说?”
“他寸头帅,你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