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罚分好歹谢慕也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想不到宋行的力气能有这么大,她趴在宋行肩上,望着远处的路灯,宋行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这一段夜路看上去要比想的远,还没到医院,谢慕就已经困倦了。
睡着了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跟宋行说话。
“你确定,她的血液里有安乐死这种东西?”话里宋行还特别强调了安乐死这三个字。
差不多同一个点上的位置里,有人回答了宋行:“确实,病人的血液里有安乐死的成分,跟你一样,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
他们知道后面的话说来晦气,所以便终止了解释,看病人家属怎么发言。
宋行不信,但对面到底是比他在行的医生,他只能平和语气,问道:“你们再看看,不会错诊了吧?”
“从最基本的来看,肉眼可见的,病人的血液要比正常人的血液粘稠。”
他们说话时掺杂着一些器皿敲击所发出的脆响,应该是要证实给宋行看吧。
“而且病人的脉搏心跳要比常人的慢很多。”
“啊?不会吧医生,真的,我觉得是……”不知是谁突然打住了宋行将起的气势。
身边一切死寂。
医院走廊里的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递出了一张单据,他有些无奈地凝视着宋行:“这就是依据,说个好笑的,毕竟你给我们钱了,我们骗你干嘛对不对?”
“不是,这,这毫无逻辑!安乐死,安乐死这种东西,也没听说过有潜伏期。”
听到外面宋行语气里的仓皇,谢慕真想睁眼看看,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这个样子,他不该着急的。
他为什么要着急,好好跟那些人说话就是了,他怎么能在这种相较稳定,并且周围还没有怪物,十分安全的环境下着急。
自己的身体,就算被那些人说得再烂,那也是谢慕自己的,只有她才能控制得了。
睁开眼,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放射出刺眼的光,谢慕坐起同时用手挡了挡光照,手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有点痛。
哗啦——叮!咣当!
金属挂杆以及上面挂着的滴瓶药水,全都掉到了地上,谢慕手背上的针管也顺势被挂杆扯走。
谢慕扬起手,看着手背上还在往外冒血的针口,再看看床边一地的狼藉。
“宋,宋行。”谢慕喊他之前,医生已经开门进来了。
医生意想不到地看了病床上的谢慕一眼,紧接着怜惜地竖起地上的挂杆,问着:“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不小心弄的。”手背上的血一发不可收拾,谢慕一边饱含歉意地跟医生说话,一边拿着人家的被单十分背德地擦拭手背上的血液。
刚进来的医生转脸看向宋行,他没有从谢慕身上讨到自己想要的说法,只能跟亲属摆明一下情况了。
医生一个眼神,话还没说,宋行从中很容易的意会到了此情此景该有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