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挪到他唇上,轻轻笑着问:“亲吻或者双修就可以渡给我吧?给我渡一半,我就放你?出去。”
这一连串话像巨锤一样,直接将?白策砸懵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知?道他体内的煞气?
她和白辞相识吗?白辞告诉她的?
不可能!
这猜想一出现,白策又立刻否定——
白辞这人高傲又不可一世,因为自己是个瘫子,他自我厌憎,也平等地厌憎所有身负残疾之人,怎么可能看得起一个瞎子?
更何况她可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白策。
她眼?瞎,看不见他,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和身份。是白辞把他关在那地宫,也只有白辞知?道他在那里,除非白辞告诉她,否则她没途径知?道他的身份。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知?道他身份,也知?道煞气的事?,就算都是白辞告诉她的。
可是又怎么会知?道渡气的方法?
但无论如何那煞气不可能渡给她,一丁点就算了,一半绝不可能。
他花了这么多年,寻找让那股气和自己融合的法子,就是为了让那煞气全?部融进?骨血。
眼?见着她要垂头亲下来,
他心脏跳得愈发快,耳朵发红,却别?开头,狠狠咬了下她的手指:“不行。”
这声音含糊,语气平缓,但咬人的力度暴露出真实?情绪,直接将?她的手指咬出一道痕迹。
白策想要咬断她的手指,
但咬下去的时候,却又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只是将?她的手指咬破了皮,甚至没出血。
他受到蛊惑似的,又轻轻舔了下。
那一边。
裴朝朝吃痛,直接抽出手指,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白策直接被打?得偏过头,闷哼了声。
就听见她问:“谁允许你?咬我?”
白策被甩了一巴掌,倒是真的更生气了。
他上来一股火气,盯住她手上的痕迹,语气泄露出一点尖锐,笑道:“别?生气……不是说我是狗吗?狗就是要咬人的。”
裴朝朝手指上泛着尖锐痛感,她笑了下:“我没有生气。”
她不生气,就他生气,这未免太狼狈。
白策压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显得没那么狼狈:“不生气,那阿姐打?我做什么?”
他这话尾音微微上提,有一股天真少?年气,像爽朗小狗,这是他最擅长?的伪装方向。
裴朝朝挪动步子,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止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