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墨巷以售水墨丹青为名,巷子中常年聚集许多文人墨客,也有许多自诩风流的文人留恋花丛。此时,一书生途经此处,认出了女子,神色顿时惊慌,大叫道:“快来人!红袖坊的楚瑗姑娘被人杀了,快来人哪!快来人!”
不多时,便有人报了官,这才将楚瑗的尸抬入了义庄,官府查办此案暂且按住不提。
……
男人飞越屋脊,藏于暗处,冷眼瞧着墨巷的一切,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修长的手指抚过腹部的刀伤剑伤,脑海中竟闪过花千如那泼女的明媚笑颜,男人又咬紧牙关,懊恼地骂了一句贱人。
直至日落归西,月上柳梢,男人这才绕过闹市,顺着一高墙翻入其内,一路行至贵人内室。
望着眼前的大门,男人咬咬牙,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低涩道:“父亲。”
卧房内传来窸窸窣窣之声,接着一抹微弱的亮光慢慢移到门口,吱呀一声,面前的门开了,一位身着华贵的老者戴着面具持独立在门前,见跪在面前的男人万分诧异,声音带着一些威仪和愠怒:“你……你这穿的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成何体统?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男人身上依然穿着今日在红袖坊顺来的暗花鹅黄衣裳,袍角沾着青楼女子的血。这等风流做派的花哨服饰,从来都是父亲眼中的肉瘤毒虫。父亲常常告诫他和他的兄弟众人,不可沉迷青楼美色,着衣要雅正清流,行事要干脆利落。作为家中老幺,他所受到的从来都是鄙夷和不屑,父亲更是对他万分嫌恶,甚至于他脸颊的伤,都是父亲亲手所为。
腰腹间的伤隐隐作痛,鬓间也是薄汗细密,但面前的父亲他所关心的两件事,一是他为何穿这样的衣服,二是这些天他去了哪里。甚至于明明他有伤,却到现在也没有让他站起身。想到这里,口中涌上一股腥甜,男人生生咽下。
老者有些不耐,说出的话夹风带雪般的冷冽:“老夫问你话呢?!作何不答?!”
“父亲。”
男人慢腾腾道:“明远侯携手清风楼一起查案,现已盯上了我们的联络处慧轩茶坊,请父亲撤去慧轩茶坊的一应杀手,暂避锋芒。”
老者一默,终道:“怪道当日石墉和石塘遭杀,杜君远那小儿没甚反应,原来是盯上了老夫的茶坊!小儿要品茗便由着他去,老夫可不屑与他周旋。”
“父亲要怎么做?”
老者瞧着男人,问道:“一叶霜可拿到了?”
男人点点头,老者捻须沉思,接着道:“如今离重阳节可越来越近了,我们手握一叶霜,那些江湖鼠辈本不需要多做考虑,这朝堂倒是要花些时间去清理了!吾儿,传令下去,老夫要血洗王谢柯钟四大家族的族亲,断了他们的后方!”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见老者目光坚定,深知他说什么,父亲也是不会回头。可是……
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否告知表叔、堂哥?”
老者摆摆手道:“万万不可,此事机紧,就我二人知晓。”
说到此处,又道:“成大事者,有舍才有得,溪儿,记住为父的话,无毒不丈夫。”
“是,孩儿记下了。”
见男人歪歪倒倒,支持不住,老者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受伤了?”
“是。”
“谁伤的?”
见男人不说话,老者叱道:“自你五岁时,老夫便亲授你武功,如今你却为一女人所重伤,真是丢尽了老夫的脸,看样子当日大闹茶汤巷那件事便是你所为了?”
男人叩,道:“回父亲,儿子有错,泄了生死阁之密。”
老者语重心长道:“机事不密,反为其害。老夫多次劝诫于你,奈何你从来不肯听进去半个字,如今一事,权当是个教训。那李家女子,你若当真倾心于她,待我们所图得成,接回来做一个妾室也就罢了!你既已受伤,便早些休息,待阿依回返,咱们也该着手准备宫中之事了。”
男人抬,问道:“父亲要……?”
“此事待阿依返京,自会与你联络,你千万不要再令为父再失望,去吧。”
此时传来更夫高喊之声:“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接着,便是“咚!咚!”“咚!咚!”“咚!咚!”之声,老者又看了看男人,道:“已是二更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言讫,老者回返屋中。男人也挣扎着,艰难地施展轻功,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
当日之事乃是楚瑗姑娘自己带人出门,且男人有意避过他们,故而无人知晓男人是谁,无人提供线索,而青楼女子尚属贱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事杜宁报给杜君远,杜君远接口问道:“其他几位姑娘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