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若寒冰,一派静肃,绝不是伤心模样。
“师弟?”魔魂见其不语似在出神,开口唤他。
它脖颈子虽然还在雍鸣手中,但它还是试图挑衅:“你高兴傻了么?”
人记忆最深莫不是挚爱和死敌么,做不成挚爱,能时常戳他心窝子让他对自己咬牙切齿也是一种牢记方式。
“我看是你疯癫。”方时祺感觉掐住脖颈之力慢慢加重。
就雍鸣那清心寡欲破落样,喝口清水就能活,你看他这身坚硬骨骼,哪一块像是蕴藏柔情模样,来安放你缠绵情爱!
“师弟!”魔魂渐渐窒息,声音从喉间吃力劈出:“我若魂死,时祺亦不可活!”
雍鸣胸口闷痛欲裂,他面对虎视眈眈窥伺他破绽的魔魂以及神魂深处的她。知自己不能示弱,只能忍耐。
结婚契,万年之前他是有机会和资格的,只是,他早已亲口拒绝。
后悔么?
悔!
悔到夜不能寐,思念若狂。
只是他不悔自己拒绝彻底,而是当初没有发现她情根深重。
早知如此,应该早早离去,而不是贪恋她温柔迟迟不走,致她陨落。
“切勿白日做梦!”雍鸣法随心动,身影消失,有些狼狈落荒而逃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雍鸣:放完狠话立刻原地遁走,谁也无法追上我,完美。
身体跌落在地,魔魂也不着急起身。
就势躺在僵硬泥土之上,窒息感退去,她咳嗽不止,大口呼吸。
“我才不死!”它猖狂大笑,喊道:“雍鸣!我就要你娶此刻操纵时祺身体的我!”
“他走了!你这疯子!”方时祺自是感受到魔魂坚定执念,它不是在挑衅激怒雍鸣,而是真要逼迫雍鸣娶它。
“我是魔。”娇嫩指尖擦掉眼角泪水,它舔舐,尝到苦涩咸味,一如它当下心境。
也不准确,它又无心。为何却觉胸口闷疼。
“魔若不疯癫,为何人总说,疯魔。”魔仰看细瘦坚韧红梅枝条,嗅着那人残留红梅幽香回应。
“这是我身躯。”方时祺焦躁低吼,质问:“你凭什么用它去嫁你爱之人。”
“凭我现在掌控它。”它残忍提醒她:“等你意志消散,神魂同样属于我。”
“你这个骗子,无耻。”她咒骂,只是凸显自己无能:“你违背契约。”
魔魂复述契约:“借魔魂之力生存,神魂共生,共享躯壳。”
“你腐蚀我身体,束缚我神魂,又把我变成傀儡,你不怕反噬。”
她当日便明白,契机和风险并存。
自以为聪慧坚韧,可以掌控局势,操纵魔魂。哪知动念便是深渊,不可回头。
“我没有违背契约,”魔魂无耻反驳,它好心为其解惑:“吞噬你,让你神魂填补我残破之魂,为何不是神魂共生,躯壳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