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谢昭宁捂着额头,顿时就醒了,歪头看着承桑茴,也不说话,继续低头看自己面前的书。
她就像是课堂上偷懒的学生,偷懒一刻是一刻,自己舒服了再说。
承桑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道:“谢蕴要回来了,你去迎一迎。”
昏昏欲睡的人顷刻间就醒了,歪头看向陛下:“真的?”
“若是不想去,朕就派秦思安去,算了,还是让秦思安去。”承桑茴又改变主意了。
“陛下、臣愿意去、臣愿意。”谢昭宁忙跪下来,“我愿意去。”
“朕后悔了,你留下。”承桑茴轻轻地笑了,像是得意,又像是看热闹,告诫她;“你敢跑,朕还会揍你。”
“君无戏言,您刚刚让我去的。”谢昭宁面色羞红,“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承桑茴说:“朕又没下旨。”
“您耍无赖。”谢昭宁气个仰倒,“您、您、您这样,君无戏言,出尔反尔。”
承桑茴在意她的话,吩咐人去传内廷使。
谢昭宁继续叨叨:“我想去,我愿意去。”
“那是你的事情。”承桑茴不为所动,“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谢昭宁据理力争:“我没有放弃,是您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改口了。”
承桑茴说:“就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机会,怨不了旁人,回到你座位上待着去。”
谢昭宁幽怨地瞪了一眼,“您是在报复我。”报复她领着安大夫给她看病。
“说得极对,就是报复你、欺负你。”承桑茴大大方方答应了。
谢昭宁发觉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气得干瞪眼,对方不仅不安慰她,甚至嘲讽:“要不等谢蕴回来,你拉着谢蕴宫变,朕让位给你。”
“她都回来了,我还造反干什么?”谢昭宁不客气地翻白眼,已然不顾自己的仪态了。
承桑茴说:“也对,你现在也没有机会造反了。”
母女二人越说越偏,直到秦思安过来,两人依旧都不肯搭理对方。谢昭宁委委屈屈,承桑茴则高高兴兴地拉着秦思安说去迎谢蕴一事。
秦思安疑惑,“此事当由殿下去才是。”
小祖宗最合适。
承桑茴说:“她哪里合适?她又不闲,那么多事情要做,晚上还要睡觉,不让她睡觉就像割肉一样。”
谢昭宁:“?”
秦思安笑了,想卖谢昭宁一个人情,便说道:“陛下,殿下合适,不如让殿下去迎。”
“别劝朕,她不合适,你若不去,朕让陆白红去。”承桑茴识破秦思安的诡计,“她不配去。”
谢昭宁:“?”
和配不配,还有关系?
秦思安想笑,却又不敢笑,劝不下来,自己只能答应下来:“臣这就去安排。”
“去吧,朕等你们回来。”承桑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