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你这个小白眼狼,有了妈妈就不要外婆啦?”我妈弯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哼,不要就不要,外婆正好轻松点。”
又过了一会,灵儿跑了进来,她解开了羽绒服,满脸红彤彤,一眼看到茶几上我刚倒好的花茶,粉粉的颜色很是可爱,“这是什么呀妈妈?”
“玫瑰茶。”
“我能喝吗?”她歪头问我。
“喝吧。”我递给她,感觉不那么烫了。
吉吉把手伸过来,“吉吉。”他的意思是“吉吉也要”。
“好的,我再给你倒一杯。”茶壶被我妈特意挪开有点远,我欠身也够不到,正准备把吉吉放下来,自己穿鞋去倒,周晓枫进来了,他赶紧帮我把茶壶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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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倒吧。”说着他一共倒了三杯,一杯给吉吉晾着,一杯递给我,一杯自己浅饮一口,“味道不错。”
我一边吹气一边喝,吉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喝,嘴巴吧嗒吧嗒,我知他嘴馋,笑笑,“你等一会儿,有点烫。”
吉吉是个有耐心的孩子,当然,前提是他已经领略过“烫”是什么滋味,有一次抢我喝汤的勺子,手背被烫得哇哇大哭,从此以后就稳重多了。
“吉吉过来,你的在这里,已经放凉了。”周晓枫把吉吉抱了过去,小心探了探杯子,觉得可以了,就把杯子递给吉吉自己。
“玻璃杯啊,小心点。”我可不敢把玻璃杯给路都走不稳的吉吉。
“不要紧,迟早要学会的。”
“吉吉,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一样,一只手就能握住呢?”灵儿在吉吉面前展示她单手握杯的本事。
吉吉看了看被自己两只手捧住的小小玻璃杯,摇摇头。
“灵儿,他还得长大一些,你看他手那么小,一只手不够用。”我这话其实说给吉吉听的,但一定开头得是灵儿,这样灵儿心里才舒坦,她舒坦了才不会在背后玩小动作欺负吉吉——这些都是我妈偷偷跟我说的,毕竟我一个独生子女,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
“是的,灵儿是姐姐,当然厉害了。”周晓枫摸摸她的头,见她杯子里已经喝完了,“还要不要?”
“不要了。”
“灵儿,带弟弟过来吃鸡腿了!”我妈在隔壁喊。
灵儿一听有鸡腿,拔腿就往外跑,吉吉也听懂了,赶紧从周晓枫腿上跳下来,跟在灵儿后面使劲儿追,周晓枫无奈,只好跟着他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回头说,“走吧,开饭了。”
“你们先去,我一会就过来。”说着我关掉火柜电源,穿鞋上楼。我妈只是提前从大蒸锅里把鸡腿捞出来给两个小的吃上,我们的年夜饭还得等一会儿,蒸锅里的荤菜都还要下锅再加工一道。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周晓枫站在窗前看雪,听到我出来的脚步,他转头对我说,“今年你应该如意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自从北京回来后,我的脑子好像迟钝了不少。
“年夜的雪呀。”
我有些沉默地看了看窗外。
窗外已黑,夜空偶有焰火划过,家家户户都是红彤彤的,天南海北的子女都回来了,过道上都塞满了车,因为刚好赶上下雪,车子打滑,擦碰时常生,大家乡里乡亲,又不好吵,又不能不掰扯,总有一群看热闹的当和事佬在中间来事,所以最后不管有没有和解,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添了往常没有的热闹。
“快吃饭去吧,吃完了好带他们俩放花炮。”
“你别走,”他拉住我,“好像从我回来开始,我们俩就……没有单独相处过?”
周晓枫今天早上才过来,之前一直在公公婆婆家里隔离,过来之后要不就是在灶边陪奶奶,要不就是在堂屋陪孩子,即使偶尔来偏厅,也是跟一堆人在一起,确实没有单独相处过。
“这不就是单独相处吗?”屋里仅开了一盏床头灯,房间光线有些昏暗,我看向周晓枫,他仿佛站在阴影里,轮廓不辨。
“你……最近心情不好吗?”他试探着问,慢慢朝我靠近。
我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扭开一盒凡士林,抠出一点铺平在手上,轻轻揉搓。
“生了一场病,身子虚了些,所以精神不是很好。”我淡淡地跟他解释。
他坐下来,单手搂着我肩膀,我不禁有些微颤。
我是女人,女人是情绪的动物,而且正好生理期,我再如何理性地看待这过去半个月生的事情,我也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周晓枫自然是感受到了,“冷吗?”
“有点。”我低头瞅着自己的手,都被搓红了。
找不到跟他聊天的理由,没有找他倾诉的欲望,也不想去深究他的生活到底生了什么,如此一来,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站得远远地看着他,不让他觉察到我对他又悄悄竖起了各种藩篱,好像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理由可以停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愿动弹,总想着先把自己理清楚了再说其他。
“那我们下去吧,下面暖和。”他说着就拉我起来。
我顺着他的力道,任他拉着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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