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颂埋头在他的颈间摇了摇,“那就等等再说,我没想到会给你施压”
话音未落哭腔就藏不住了。
一手摩挲爱人的头发,一手给爱人抚背顺气,卫柏只觉得心都要被哭碎了。
落在自己衣领间的泪将会是自己往后走不出的潮湿泥泞。
他不想让夫郎因为自己再产生任何眼泪,无论其中蕴含的情感是感动或者幸福。
好一阵儿林轻颂才止住眼泪,卫柏抬起夫郎的头轻吻眼角,低声询问:“热水应该还是烫的,洗把脸再睡?”
见夫郎点头卫柏才点燃烛火出门倒水,林轻颂坐在床边仰着脸,被布巾捂住脸瓮声瓮气小声说:“你都要把我惯坏了。”
没听见回答,林轻颂忍不住伸脚去勾碰,等布巾拿开才看见相公咧着嘴,林轻颂一时气起,轻踹了卫柏一脚,“去倒水!”
说完就呈“大”字躺在床上,卫柏轻笑一声,端着水出去,水声与地面相撞,在静谧的晚上动静还是有些大的,因此卫柏放慢动作倒掉耗时比平时长。
再进屋时林轻颂已经整理好床铺老实睡在里侧了。
卫柏吹灭蜡烛,循着方才看见的方位想亲一口,谁知与凑过来的夫郎一头撞上了。
“嘶——”
蜡烛今夜是点了灭、灭了又点。
两人凑得紧,借着烛火,从窗外看就是互相依偎的两人。
也没错,他们本就是互相依偎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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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
昨夜查看卫柏嘴上的磕伤,林轻颂只觉得心疼和好笑,第二天面对大家心照不宣的眼神调侃却掩面害羞。
周川今天送虾螺的时候状态与以前不同,像突然被抽了精神气,林轻颂看了他好几眼,见他犹豫吞吐想说些什么却又保持沉默,林轻颂主动问起是不是河中虾螺不够捕了。
闻言周川扯出一抹笑,“这您不用担心,我邻居都跟着一起帮忙呢。”
看他脸色还是不好却不愿多说林轻颂也没再追问了。
日复一日,饭馆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热。
不同食客有不同的心头好,但尤其突出受欢迎的还是麻婆豆腐,有家底的吃“满汉全席”,囊中羞涩的单点一份麻婆豆腐一份米饭也能吃得满足。
一日复一日,“一间饭馆”仅仅依靠现有的这份菜单在青禾县的餐饮业中声名鹊起。
老嬷的状态转好了,周川带着钱婶他们家也赚了不少钱,如果不带着钱叔他也提供不了饭馆这么久的食材了,本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周川听钱婶他们家道谢只觉得自己嘴笨,不知道怎么表明自己的态度,也道别后就不了了之了。
周川挑着空木桶回到家就看见老嬷脚步踉跄在灶边忙活,看着老嬷精神和身体好转他自然高兴,可也舍不得老嬷再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