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则琅没有来为乐安看诊,乐安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忽雅,你去打探打探,为何则琅今日没来?”乐安对一旁正在给那株拿药喂着的花浇水。
“兴许是没到时候?”忽雅抬起头对乐安说。
“娘娘您看这花,我日日为它浇水,时不时给它施肥,它怎么还枯败了呢?闻着,怎么还有一股药味儿。”忽雅对乐安说,疑惑的眉毛都扭了起来。
乐安脸色僵了一瞬间,然后低下了头,有了些许的愧色。
但是马上脸色一变,连忽雅都能够闻到不同寻常的药味,那拓跋翰霆……
“忽雅,把那花挪出去,都已经枯败了,不要再留在寝宫中了。”乐安抬起头,对忽雅说。
忽雅将水壶放了下来,看向乐安,有点吃惊,这是乐安第一次语气里透露出对一件东西如此的嫌弃。
“好,好,我这就挪走。”说完,忽雅赶紧行动了起来,搬起花盆,朝着门外走去。
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下午,则琅还是没有来,拓跋翰霆却来了。
拓跋翰霆一进门,乐安就迎了上去,不是她有多欢迎拓跋翰霆,而是她很担心则琅,她怕则琅因为她的事情而出了意外。
拓跋翰霆看到乐安朝自已走来,笑了,以为乐安是想自已了,“今日怎么如此粘人?”
乐安听到他的话,在心里冷笑,“王上累了吗?”但是还是虚伪的对他关心的说道。
“见到你就一点儿也不累了。”说完就将乐安搂在怀里,长舒一口气。
乐安忍着恶心,被他搂在怀里。
二人走到几案旁,拓跋翰霆坐下,乐安也在一旁捧起了书,放在以前,乐安是不愿意主动去靠近他的,但是,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则琅今日为什么没来的,于是陪着拓跋翰霆在几案旁坐下。
“王上,今日,”乐安抬起头,望向拓跋翰霆,“则琅没有来为我看诊。”
“她请辞了,说是她在东暮有个旧友,告诉她东暮发生了疫病,要她去救人,本王见她为你诊治的也没有效果,就放她离开了。”拓跋翰霆解释道。
乐安这才放心,起码则琅是安全的。
拓跋翰霆以为乐安是担心自已的身体,于是握住乐安的手,“别担心,我会为你找到更好的医师,肯定会将你调理好的。”
乐安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现在,对于这副身体能不能调理好,她已经不在乎了,知道则琅安全,她就知足了。
……
大虞,瑞泽宫。
地上一片狼藉,全是碎了的花瓶、残破的挂饰还有早已看不出原来样子的摆件,宫婢们跪了一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说话啊!你们跪下做什么?都是哑巴吗?说话啊!”李闻晴崩溃了,站在屋子的中央,对着这些在地上久跪不起的宫婢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