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晚上前查探对方气息,现已无力回天。
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千防万防,以为只要派人看护好便是,不曾想还有投慢毒。
“这人服了毒。”
“陛下,长公主这是想借机栽赃陷害老臣。”
“老臣对南靖、对陛下,可是满腔忠诚,老臣何等无辜,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情势陡转,其他官员们见风使舵,纷纷进言,借此夺了沈桑晚的兵权。
就在沈煜辰骑虎难下的时候,有一小内侍捧着一账本,上面还叠放了两本梧州以及潮州的鱼鳞册。
福安见来人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宁子,查问了两句后,将东西接了过去。
福安附在沈煜辰耳边小声说道,“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让您务必过目。”
阶下朝臣一遍又一遍的讨伐沈桑晚,好似在说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沈煜辰将账本翻开不过草草两页,他便气的浑身血涌,心口起伏不定。
里面还夹了数封底层官员的书信,一一拆开查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尔等都给朕闭——嘴!”
有些书信上还沾满了血迹,沈煜辰气急,将账册伙同书信朝跪在大殿中间的安阙垣砸去。
“安国公,这就是你所说的无辜?”
“嗯——?”
书信四处飘散,凌乱的落在地上,温云鹤与岑洲远捡起脚边的书信定眼看了看,没有说话。
安阙垣颤颤巍巍的拾起那账本,不用翻看,他也知晓里面的内容。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朝堂上,明明被他安放在府上暗室里的暗槽之中。
“国公爷要说这也是伪造的吗?”
沈煜辰铁青着脸,胸脯剧烈起伏,指着安阙垣的手都在抖动。
沈桑晚本还在想法子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让她得以解脱。
“陛下陛下,老臣这是一时糊涂,潮州与梧州的知州多番派人前来送礼,老臣”
“那你就能枉顾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吗?”
“你既食君之禄,却不为百姓谋福,一心想着中饱私囊,实乃可耻、可恨。”
“安国公安阙垣以职谋私,卖官售爵,贪墨赈灾粮,残害州府百姓,择日问斩,府上田产尽数抄没,以充国库,家中男子一律流放,女眷罚没为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直至人被禁军拖走,大殿上的官员还有没反应过来。
不是在说栽赃谋反的事情吗?
怎么又扯上梧州潮州百姓的事情了?
沈桑晚没想到自己用“谋反”的噱头没能挫一挫对方的士气,反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被问斩,心中不免唏嘘。
梧州知州在逃跑过程中被书云打断了双腿,此刻正躺在地上,其后还有几府知县,战战兢兢的跪着。
“辅国将军身后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