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晚回了未央宫后,去了书颜的扶玉阁,恰逢成品刚做好。
“你来我这儿,蛮会挑时间的。”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拿我当外人似的。”
“呵呵呵——!你说的好像我敢拿你当内人一样。”
书颜白了一眼沈桑晚,没好气的反驳回去。
“内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二十多年来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做这件事,毕竟我蛮稀罕你的。”
“滚滚滚——,莫挨我,你可千万别稀罕我,我受之不起您的这份‘关爱’。”
书颜就像被惹急的猴子,上蹿下跳,看沈桑晚感觉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躲得远远的。
沈桑晚一副受打击的模样,好不伤心。
“呜呜呜——,我的小颜颜,已经厌恶我到这般田地,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
“呕——!”
书颜作呕姿态,立马止住就要进入状态的沈桑晚。
“喂——,小颜颜,我好歹也是个大美人,你不至于看着我还能呕出来吧!”
“退退退,你要演戏去找太后也好,小皇帝也罢,别霍霍我,也不知道受啥刺激了,你脑子要是坏了麻烦找个太医看看,中医治脑子应当还是可以。”
书颜连退好几步,躲到案台后面,离沈桑晚大概有五六米远,朝着窗子方向,深呼了几口气,方觉心里舒坦。
看着外面的绿叶晃动,眼睛也干净许多。
沈桑晚大受打击,撅着小嘴,愤愤的盯着书颜,“你有啥东西要收拾的就赶紧收拾收拾,明日咱们就要回长公主府上。”
“我浑身上下都是你让人备下的,身无长物,收拾什么收拾?”
沈桑晚拿走了案台做好的成品,不似现世店铺里做的样式花哨,但摸起来质感很好,就是不知道穿上后会怎样。
“谢了——!”
话落人欲往屏风后走,被书颜叫住。
“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沈桑晚止步,回眸看了一眼书颜,眼中带些不解。
“你过来,离得近些。”
书颜朝沈桑晚招招手,对方不疑有他,很是听话的往书颜身边靠近。
“嘶——,小颜颜,你莫不是疯了,疼疼疼,快快松开——!”
沈桑晚被书颜揪住左耳,歪着头顺着书颜的力道,方能缓解些许疼痛,嘴上一个劲的哀求。
“下次再病恶心我,可就不止揪耳朵,我非得拿着绣花针给你这利嘴缝起来。”
“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揶揄你就是了,你快松开。”
沈桑晚连连告饶,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被揪没了。
“知道错就好。”
书颜只是松了力道,未曾放开,又凑近在沈桑晚耳边低语,“我怀疑你这未央宫就是个漏勺,四处是眼线。”
声音极小,近乎听不见。
沈桑晚面色不改,继续打着哈哈,“知错,知错,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牢牢记在心里。”
先嘴上应下,反正主打一个“知错不改,下次继续”。
见沈桑晚将自己话听去,便松开了对方的耳朵。
“小颜颜当真是狠心——!”
沈桑晚现下连试一试的心情也没了,将小衣又扔了回去。
气鼓鼓的坐到软榻上,转而又恢复了往日长公主的神情,“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