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声音焦急到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麻烦您了姚老师,今天罗飞有没有去过学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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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刺青店,女人趴在椅子上,拉链拉开露出后背。
说话是十分嗲气的港台腔:“哥,不会很疼吧?”
梁颂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开冷藏柜,拿出一瓶稀释液。
一旁的李临一坐在沙发上聒噪地道:“你放心,我北哥技术好着呢,一张图少说能卖三位数。”
他追了人家两个月没进展,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梁颂北才答应帮他一把。
女人不接话茬:“哥,我可怕疼,你一定要轻一点哦。”
梁颂北拉过转椅坐到工作台前,将颜料和稀释液混合,而后转身从抽屉里抽出埋针针嘴,换到纹身机上。
“我不知道具体有多疼,所以没法跟你保证。”
李临一上来边哄边摸,女人嘴上嗲里嗲气,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正在戴手套的梁颂北。
直到圆针进入皮肤,女人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变成了本地土话:“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宝贝儿,再忍忍啊。”
在几次被女人抓了胳膊后,梁颂北终于用完了所有耐心,抬手靠坐在工作台上不再动。
李临一自然看得出他的状态,赶忙和稀泥道:“要不咱们先休息休息,我去给你们买点汽水喝。”
在一片寂静中,女人单手撑着脑袋,两腿搭在一起,噘着嘴道:“北哥,看来你技术一般般嘛。”
梁颂北摘下手套扔在了桌面上:“差不多得了,别作过头了。”
“你这么凶干什么?”
“听不惯有人说话捋不直舌头。”
女人脸色由红变青,捂着衣服爬了起来。
梁颂北脱掉工作服,顺手抽出一支烟,按下了打火机。
他叼着刚刚燃着的烟,火焰几乎是瞬间湮灭在涌入的风中,随即跃入眼中的是一抹浮白,散落的发丝依偎在脖颈,说话时胸口一起一伏。
姚希弯腰扶住膝盖,气喘吁吁地道:“罗飞有没有来过这里?”
公交半路抛了锚,她是从半路跑过来的:“刚才罗飞爷爷给我打电话,说罗飞……”
杂乱的呼
吸渐渐平复下来,这时姚希才抬头,看到了躺椅上的女人,说话声戛然而止。
她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性的自然联想。
梁颂北也才回神,拿下嘴里的烟:“说了什么?”
姚希将视线迅速从女人的身上收回,很快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说罗飞一晚上没有回家,家里人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我还以为他会来你这里。”
“昨天店里没有开门,今天他没有来过。”
话音刚刚落下,李临一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便响了铃,梁颂北不得不拿来电话。
姚希以为他要忙,后退了两步:“不打扰你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