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问清楚府上到底是谁,惹她了。
“父亲,我们真没有人惹她啊!”
德安侯府的大老爷,都要喊冤了,郡主找上门,他第一反应不也是府上,谁去招惹她了。
可每一个人都问遍了,别说去惹她的,他们可连她的面,先前都没有见过啊。
“别说她了,这些年我们侯府,都没说半句定南王府的坏话,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朝堂都有那么多骂定南王府了,也不需要他们掺和啊。
谁知道郡主怎么就到他家门口坐着了。
他倒是想出去驱赶她,又怕她甩出什么证据,让侯府丢尽颜面。
郡主跋扈归跋扈,她又不是没脑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就闹上门?
不将情况摸清楚,怎可轻举妄动啊。
他们德安侯府可不是国公府,遇事就暴躁不安,出去就大骂。
谨慎行事,方可相安无事。
可瞧父亲一回来,就追问是不是他们哪里得罪郡主。
鲁大老爷无奈:“要不将郡主请进来,咱们当面问问?她就那么坐在门外,多引人注目啊。
儿子都不需要去外面看,必然有一堆人在等着看,郡主和我们府上的笑话。”
那郡主可是连亲外祖父的脸面,都能踩的,岂会顾及他们的声誉。
不得是抓住一点把柄,就和他们大吵大闹,敲锣打鼓到人尽皆知?
德安侯紧紧盯着府上的每一个人,没见他们露出片刻心虚,知晓府上没人得罪她。
气怒了一声:“她那个架势,像是会来府里,和我们好好说?”
“她真想进来,名正言顺敲门拜访,以侯府的名望,我们还能将她赶出去?”
“这是摆明,她就是来闹事的!”
臭丫头,都敢欺负上侯府了!
可他们要是出去跟她闹,岂不是掉了侯府的门楣。
他堂堂侯爷,还能出去和一个小丫头吵架了。
这点胸襟,他还是要守住的。
德安侯不想忍,看向他们吩咐:“不许她在门口坐着,你们晚辈谁去一个,好好和她说,让她走人!”
小辈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去。郡主闹上国公府的时候,那么多御史呢,谁也没吵得过郡主啊。
那兵部尚书,还好声好气哄着她呢。
这骂也骂不过,打也不敢打,他们去做什么?
“罢了!”
德安侯瞪过去:“真是指望不了你们一点!”
“一个个的,没出息!”
“同样都是晚辈,瞧瞧人家郡主,都敢明目张胆,搁别人的家门口坐着。”
“你们呢,自已的家门口,都不敢去!”
“有没有半分勋贵子弟的气魄!”
听着侯爷的一声声怒吼,晚辈们不敢吭声,还很委屈。
闹事的是郡主,祖父怎么不去骂她,倒是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父亲,还是儿媳去吧。”
鲁大夫人见公爹把孩子们骂得面红耳赤的,站出来说:“郡主是女儿家,儿媳作为府上的女眷,去见见郡主,合乎礼仪。”
前几日京城的好些大臣,可都追着郡主夸赞呢。
那郡主总是有一点点可取的优点。
都说郡主残暴不仁,也没见郡主来皇城打架啊。
那她出去又不是和郡主吵架的,就礼貌问问,打,郡主总不会打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