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楼地契,也被她转交怀夫人打理。
此后,她非怀家养女,而是郁家独女。
离别仍是在天刚拂晓,知晓离别之人,却只有怀夫人而已。夫人待她如亲母,她虽与怀岁聿无缘,但怀家恩情却永世难忘。
她应下夫人会常写信告知近况,会每年回来陪她去寺中礼佛。只是她也不知,时过境迁情迁,经年过后,她是否能再同怀夫人相聚。
马车轱辘在大道上平缓行驶,就在出城门之时,一匹马却兀地追上她们。
“小姐,且等等!”
绿卿一路狂奔而来,满脸焦急。终于在小姐出城之时,截住了那带着姜字旗的马车。她心下松了口气,径直驱马来到车窗旁。
郁枳已推开车窗,正好同绿卿对上视线。
“绿卿,你怎的跟来了?”
绿卿苦笑,小姐昨日便告知她:
让自己日后毋须再大材小用,跟在她身边。又以公子日后处境艰难为由,点醒她身为公子暗卫的使命。如此这般,她又怎能不随墨白,随公子一道去那混沌盛京之中,杀出一条供明君继位的血路来。
只是……
她掏出手中的囊袋来,双手捧着,一脸恭敬地递给郁枳,道:
“小姐,且收下吧。”
郁枳有些疑惑地接过,随即打开囊袋,一块带着竹纹的精致金墨色令牌,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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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物?你作甚要给我这东西?”
绿卿眸光微闪,想到青玄今早对自己所说之话,她尽量装作自然地道:
“是我在千宵暗卫营的身份令牌,小姐日后若需人帮忙,可持此物,去青州云县寻我之同僚帮忙。”
郁枳眉头一皱,如此重要之物,交由她岂不是太不妥当。因而,她将那令牌又放进囊袋之中,道:
“如此贵重,你自己拿好便是,我亦用不着什么暗卫相助。”
绿卿额头狠狠一跳,又忙开始打起感情牌,道:
“小姐,即便不提公子,我同您也算得上主仆一场。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日能相见。您不愿我继续在身边保护,那便收了这牌子,也算让我放下些心来。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绿卿字字诚恳,像是若郁枳不收,便要立刻上车,同她一道,黏上她不放。
郁枳只得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笑笑。随后,她将那囊袋收入怀中,颇为感激地道:
“好,我且收下它,便当做替你暂时保管。”
绿卿这才舒了口气,又同郁枳说了几句贴己话,便让开道,目送马车又渐渐离去。只是倏尔,她回头,远远看着转角之处,那匹迷糊的白色千里驹之影。
她心下,忽而充斥不甘。
为何小姐和公子要落得有情人分离的地步。
现下,只希望那太子殿下能顺利承袭大统,韦朔叛贼能尽数落网,换天下一片安宁,还公子……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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