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昙摸了摸紫珠的?脸:“那个朋友很奇怪,他或许不当我是朋友。所以下次再回报他罢。”
毕竟,陆青檐好似根本不在?意。
留下礼物,就当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好了。
陆青檐不当自己是朋友,她也不必眼巴巴地贴上去。
她原就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姜昙是如此?想的?。
可是不到一日,粉黛哭着跪在?面前求她:“昇少爷约了庸少爷在?靶场比箭,可旁人不知道,奴婢却是知道的?。庸少爷他近来时常咳嗽,又?多饮酒,好几次连站也站不稳,一看就是伤了肺腑,他却根本不寻大夫来看,怕是这伤不能让外人知道……”
姜昙想到了山上的?锦衣卫。
陆青檐不说,她也就不问,但猜也猜得到。
锦衣卫是朝廷鹰犬,陆青檐又?是国公府长公子,敢杀锦衣卫,必定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或许牵扯到朝廷党争。
而素来听说陆府大公子文采斐然?,与太子师出同门。
若陆青檐怕被?他知道,那么恐怕两人是敌对关系。
姜昙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将粉黛推开:“长公子既然?应约,必定早有?应对之策。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你找我也无用。”
粉黛膝行追过去:
危言耸听。
姜昙摇头:“哪就这么严重?”
更何况,她哪里算得上陆青檐的?朋友。
姜昙对紫珠说:“去找茂林过来与她去,另寻一人去找陆昂。”
紫珠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
“姑娘,午后施公子就出了门,走之前特?意嘱咐过,约了陆昂公子去郊外骑马,晚饭后再回。”
这两人竟一起走了。
“姜姑娘,奴婢来之前,庸少爷已策马去了靶场,怎么都拦不住。”
粉黛哭得梨花带雨:“他身边的?小厮,无一人察觉他的?伤。”
若是被?人察觉,除非伤口崩裂,鲜血渗出来。
回陆府这么些日子,若陆青檐一次都看过大夫,也未处理过伤口,那么他约莫是不想活了。
姜昙咬牙说:“陆家?小厮众多,你可派人接一名大夫悄悄入府应对。另外分些人出去找施茂林和陆昂,想来也来得及——”
粉黛说:“那万一来不及呢?”
姜昙闭了闭眼。
两次都未见到他人,姜昙也不是傻子。
不是从第二?次起,而是从第一次起,陆青檐大概就是故意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