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看着对话框上显示的一排省略号,复悦池微眯起眼睛,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
“呵呵,那为什么这么犹豫?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殿殊!”
“离婚吧,我不想要一个对我心存怀疑的对象!”
又发了一个气鼓鼓的小猫的表情,发完之后,复悦池干脆利落的把殿殊的微信拉入黑名单。
弄完后,不远处的床上正好传来动静,肖潇睡醒了,坐起身带着一股要醒不醒的睡意,疏松懒腰。
复悦池看她打哈欠,又好奇的盯着她。
肖潇嗓子带着刚睡醒后的喑哑:“遇到了什么事,笑得这么……怪异。”
复悦池:……
仔细听肖潇的声线,其实跟肖姣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平时的肖潇一副吊儿郎当极不靠谱的模样,说话时语气轻佻的成份居多,听起来并不像,一旦正儿八经说气话来和带有质问时,那一把嗓音犹如故人的声调,曾经轻拂耳际的糜音,简直烂熟于心。
狂风暴雨般坠落的记忆犹如潜伏深海的蓝鲸涌出海面,激起万丈波涛,复悦池只觉眼眶一热,险些落泪,索性她是侧对着床面,也庆幸第一时间就微偏过脸,没让肖潇查出异样。
有时还是不能跟肖潇靠的太近的,这么想着,复悦池不动声色的调整好情绪,语气轻轻:“刚逗了一只炸尾的猫,我在想怎么才能激怒她,让她对我亮爪子。”
“啊?”肖潇似是不解,她掀了被子下床,一边打哈欠一边说,“还是不要了吧,被猫抓伤是要打狂犬疫苗的,好像很痛。”
“话是如此。”复悦池赞同地点头,但是还是忍不住跟了一句,“但耐不住有趣。”
这话很轻,肖潇并没有听清。
今天还要去剧组,肖潇醒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但并没有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把自己收拾一番,人模狗样的去了剧组,一到摄影棚叶代的批判也接踵而至。
不过这是雷声大雨点小,是给足了沈总的面子,当众批评完人,见围观的人被遣散后,转头就把肖潇招到跟前,收敛了怒意。
叶代:“肖潇啊,迟到这个确实不合适,兮令私下跟我关系不错,她护着你,我自然也爱屋及乌。但是咱们是好人啊,可别学悦池那一套,她旷工你也要旷工啊!”
说起复悦池来叶代简直是头晕脑胀的,《离弋》的进度一拖再拖,可真有点承受不住。他昨天没逮到复悦池,今天再找不到,那他可能真离医院的心脏病房只差半步之遥。
“额……”肖潇回想起出酒店时的情形,复悦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穿着酒店拖鞋的脚尖对着她不住的晃动,靡靡之音仿佛还在耳边。
“工作?”
“工什么作?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工作。”
“我难道不忙吗?”
看她什么都不做只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肖潇:……
复悦池上打定主意旷工的,人已经开启了摆烂的姿态,任怎么劝说都毫无作用。
仍是牛马的肖潇心下叹出一口气儿,手指关节触了触鼻尖:“我暂时没有旷工的打算。”
叶代应激反应似的猛然抬起头:“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