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床头柜上物品被男人大掌扫落,砸在沈含惜脚边,她被吓到一颤,下巴猛然被男人扣住,力道大的出奇。
“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才让你有胆子质问我?”
对上傅忱舟眸子的是坚定,即便眼眶通红,沈含惜也未让自己落一滴泪水。
她声音清晰,“傅忱舟。”
“我喜欢你。”
“我接受不了和别人一起分享你。”
寒风凌冽,耳边是尖锐呼啸,沈含惜漫无目的的跑,奶白色毛线沾满雪花,她大衣丢在了傅家,身体上的寒冷却远远比不过心里的伤痛。
鹅毛大雪在空中肆意侵略,不知跑了多久,四肢逐渐麻木,感受身体渐渐失温,沈含惜再也没了力气,缓缓蹲下,试图找手机求助,却发现手机遗落在了大衣口袋。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一颗一颗隐于皑皑白雪之中。
不知过去多久,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搭在了肩头,为她阻隔寒意侵袭。
“哪来的小可怜?”
沈含惜猛然抬起头,一双杏眸红通通的,惹人怜惜,“铭泽哥。”
这一刻,沈含惜仿佛看见了亲人般冲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雪地里。
傅忱舟没什么表情收回视线,淡淡吩咐,“开车。”
将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到沈含惜手中,孟铭泽连哄带骗道:“趁热喝,你自己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在雪地里蹲那么久,傻的。”
“明天要是没发烧,哥哥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含惜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唔,是嘛?”孟铭泽语气里是满满的质疑。
想起不久前她站在寒风瑟瑟的大道上,沈含惜适时止住了声。
怕沈含惜冷,孟铭泽又将空调往上打了几度,“阿逸知道你在京城吗?”
沈含惜点点头,“知道的。”
“知道你去了傅家?”
沈含惜摇头,她今晚是去找颜欢玩的,半路被一名自称傅家的司机带走,一直未和沈书逸联系。
孟铭泽轻笑,“也是,若他刚刚看见你那般模样,非掀了傅家不可。”
第一次发现沈含惜喜欢傅忱舟,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小姑娘那时还是个药罐子,每天除了中药就是各种药膳,时间久了难免担心她情绪有异,那时的孟铭泽几乎一有机会就去陪她。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沈含惜对傅忱舟动心。
可即便如此,父亲当年问他愿不愿意娶含惜为妻,他仍一口答应,说他卑鄙也好,他想将那个男人赶出她心里。
沈含惜小心翼翼的抬眸,“铭泽哥,对不起,两年前我。”
孟铭泽不在意的笑,面上是温温和和模样,“不必和我道歉,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