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嘛。”
“当朋友接触了两三个月,没什么共同话题。”
“只聊?”
石砚初没回答,单眼神警告。
郑远立即收声,“好了,知道你是正经人。为什么聊不下去?”
“我太忙,做不到每周去巴黎找她,也没时间每天陪她打一个小时电话。后来正好英国脱欧……”
郑远本来认真听着,听到“脱欧”二字忍不住打断:“别太离谱了,哥们。”
石砚初神情严肃:“没开玩笑。”
“估计人嫌你无聊。”
“我知道。”
“不打算真找一个谈谈?”
“暂时没做计划。”
郑远恨铁不成钢,“计划个鬼啊!没需求?憋出病怎么办。”他凑到石砚初面前,“你上次牵姑娘手是什么时候?小学合唱比赛?”
“……”石砚初敷衍着无聊的情感话题,转眼又添了碗米饭。
饭桌上的闲谈如一阵阵无名风,断断续续,零散飘落至各处。
时愿“啪”地放下筷子,梗着脖颈:“你们男的凑一起,除去聊女人,没别的好聊吗?”
吴欢满嘴泛油光,莫名其妙:“我没说女人啊。”
“没说你。”
“男人不聊女人聊什么?”吴欢反问:“你不也爱聊男人吗?”
“不一样。”时愿义正言辞:“我们不会用讨论货物的口吻。非常不尊重人。”
“姐姐,受啥刺激了?”吴欢作势要拾起她手机,“前男友死而复生了?我替你骂他。”
时愿伸手按住,“省省吧你。”
人以群分?她心底莫名冒出这个词,只觉那桌的无名风将她内心刚立正不久的石砚初形象牌,又吹歪了几寸。
吴欢吃饱了,慢悠悠喝着大麦茶当漱口,“有件事找你帮忙。”
时愿挑着盘子里的松子吃着玩,“说。”
吴欢屁颠颠递上几张大众点评的截屏,“方梨会喜欢吃哪家?”
时愿咬着筷子,快速翻动:高雅精致的西餐厅,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私房菜馆,满目红哈哈的江湖菜,最后还有几个苍蝇馆子作备选。
她选不出,“都行。”
“别呀,挑一个。”吴欢委屈巴巴,“你说她会愿意单独和我吃饭吗?”
“不会。”
“我猜也是。”
“江湖菜吧。”锅气重,香气冲鼻,周围吵吵嚷嚷,能抵消些内心的苍凉。
“行。”吴欢乐乐呵呵,“到时候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接机。”
“看吧,还有一个月,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