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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顾惊蛰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抬腿进了教室。
我跟在他的身后,视线扫过里面每一个同学的脸。
就见他们虽然闭上了嘴,但是好几个人看着我的眼神,黏腻又恶心。
我下意识看向顾惊蛰。
他站在讲台上,低头翻着书,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也是,大概他还不知道这些人都在背后编排着什么。
正想着,他抬起头来:“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核能,苏清宁,回到你的座位上。”
他略带不悦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抿着唇,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我看着面前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这两天无意间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在这种煎熬的状态中,终于下了课。
我本想出去透透气,刚起身,就听顾惊蛰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苏清宁,你跟我来。”
这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甚至不用去看,也都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攥着手指,我还是跟上了顾惊蛰走出教室的脚步。
直到走进他的临时办公室。
顾惊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报名表给我:“把这个填了。”
我垂眼看着这张报名表,是昨天他所说的那个比赛的报名。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又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话。
这个比赛,之前都是大二以上的学生参加。
要是我真的被选拔成功了,大概外面那些对我和顾惊蛰的谈论只会更多。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会说什么。
说我出卖身体不检点,说顾惊蛰以公谋私……
越想,我的手指就像是被冻僵了一般,连钢笔也握不住。
顾惊蛰注意到我的不对劲,问:“你不想参加?”
“不是。”
我立马摇头,斟酌了半晌,我还是选择问了出来:“他们的那些话,你有听到过吗?”
“哪些?”
他注视着我,眼底清明。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他好像才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有关我们在谈对象的事情?”
不止,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若是其他的什么话,我都不会在意。
可偏偏,这些话连累了顾惊蛰,这让我心生愧疚。
我以为顾惊蛰会因此生气,可并没有。
他只是用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公室的空气好像都有几分凝滞。
大概半分钟之后,顾惊蛰才微微蹙眉,抬眼看我:“所以刚才课堂上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在走神?”
我直接愣住。
就又听他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
“换作是我,只会将我能做的做到最好,用我的实力来证明,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只有弱者,才会在口头上做文章。”
他说着,就伸手来拿我手里的报名表:“如果你怕了,那这个比赛……”
我心里一紧,飞快地将报名表从他手下抢回来:“不,我要参加。”
说完,我就在报名表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