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松陵的目光看过两人,没让话落到地上。
“是,宋时宜,刚从洛杉矶学成归国的话剧演员。”
宋时宜抱着花,侧头同他目光相接。
温松陵今天戴着工作时专用的金丝眼镜,衬得整个人矜持贵重。
在舞台聚光灯的冷光下,他的眸中情绪不明,却好似能将她的情绪看个分明。
谢清晏勾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似的笑:“原来是这样。”
“时宜,你和谢老板认识?”
问话间,温松陵不动声色地瞥过她,又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宋时宜则顺着他的动作,稍微侧了下头。
谢清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能堪堪自控,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他心里只觉得当初的松懈错得离谱,说什么都不该让宋时宜离开。
宋时宜嘴角的弧度未变,眼中却无笑意。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谢清晏,说:“不认识。”
两人目光相接,宋时宜看见他眼中有种阴翳中无声的激荡。
“宋时宜。”她亦不躲不闪,单手抱着花,冲他伸出手,“谢老板幸会。”
看来这两年外出学习,将她蕴涤得很好,举手投足间皆是艺术演员的骄矜与客气。
谢清晏也伸出手,勾起一个称不上笑的弧度。
“幸会,宋女士。”
两人双手交握,宋时宜感受到谢清晏掌心中炙热的温度,一触即分。
之后,她往旁边的温松陵那边迈了一小步。
三个人的寒暄分明算平静,却让宋时宜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