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点冷,两人即便没有说话,呼吸间也透着白汽。
两人在陆司淮的车前停下。
因为有点冷,叶宁的手插在绒服的口?袋里,只在庭院走了一小段路,鼻尖和下巴已经被冻得微红。
“晚上应该不?会太堵,记得走高速,别走国道,我看消息说国道那边……”
叶宁正说着,陆司淮忽然转过身来。
也不?知道是夜色重?还是这边光线暗,陆司淮的眸色显得有点深。
“…怎么了?”
陆司淮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在叶宁的视线中,抬起手,指尖很轻又很快地擦过叶宁耳尖,发?梢,发?尾,最后?落在叶宁的后?颈。
陆司淮出?门前去浴室洗过手,他指尖带着很浅的木质香,指尖有点凉,但掌心又是温热的。
陆司淮揉了揉叶宁的后?颈,用轻而淡的声音说:“下次在玄关放条围巾,出?门戴着。”
叶宁好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觉得后?颈被贴着的地方烫得不?像话。
良久,他干巴巴回了一声:“…好。”
“进屋吧。”
“…嗯。”
陆司淮松开手,却?没动,就站在车前等?着。
叶宁头脑有点乱,说话开始变得有些费劲:“不?上车吗?”
“等?你先进屋。”
“。”
叶宁有些机械地转身,进屋,关门。
大门落锁一分?钟后?,叶宁听?到屋外传来轿车引擎的声音。
声音渐行渐远,叶宁卸了力,慢慢靠在被寒气?浸得冰凉的铁门上。
后?颈很烫。
心跳很快。
好像忘了什么事。
良久,叶宁才想起来。
哦,大衣忘记还给陆司淮了。
…长命锁也忘记了。
四周极其安静,叶宁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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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淮车开到建京的时候,已经将?近零点。
他没把钥匙递给安保,而是直接开到了涂鸣钦的车库,从车库坐电梯下到负一层。
负一层是涂鸣钦的私人藏酒区和雪茄室。
藏酒区用一排转轴门作?隔断,陆司淮下去的时候,三扇转轴门都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