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薄的话语让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紧紧盯着她,那张从前温柔的脸如今变得市侩精明,再无半点曾经的模样。
楚宁夕直接开口:“妨碍公务执行,严重者当拘留。”
我妈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让开:“你们快点,我还约了人打牌。”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来,顿时眉飞色舞。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
“什么输了不敢来?我每个月拿的钱不少,会在意输的那点小钱吗?”
我脚步一停,拿钱?拿什么钱?
我环顾四周,当初一直舍不得换的吊扇换成了空调,红木沙发也换成了真皮沙发。
唯独没变的是我爸的遗照,被擦拭的很干净,静静的竖立在那。
回忆一下拉开了闸。
“对不起,寄舟,队里有紧急任务,这次家长会让妈妈陪你去好不好?”
“宝贝儿子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猜猜老爸给你带了什么?”
“你一直说要吃的青提子蛋糕,怎么样,喜欢吧?”
“寄舟,警号在人就在,警号毁人也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警号!”
我趴在放遗像的柜子上,情绪阵阵翻涌。
“爸,要是你在,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这时,楚宁夕搜完了外面,直直走向我的房间。
而我,也措不及防的被扯了过去。
暖黄色的卧室变得空荡荡,桌椅,床铺,全都没有了,空的让人心慌。
看着还不如外面出租屋单间的卧室,我心头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再度皲裂,生出小小的倒刺,疼痛难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