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冯嘉勋还是在争吵中醒了过来。
“冯老师怀里抱了坛子,怎么都掰不开,要是再耽搁下去,她就没救了!”
“把坛子砸了!”
沈灵雁的冷冽一句,如同惊雷彻底惊醒冯嘉勋。
“谁要动我的平安!”
她警惕睁开眼,防贼般看向病床周围的人。
沈灵雁见她醒了,终于松了口气,但随即就责怪:“命都没了也要护着这个坛子,坛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冯嘉勋又累又疼,无意和他争辩,只说:“我很累,能出去让我休息一会儿吗?”
沈灵雁抿紧了唇,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人都离开了病房。
冯嘉勋伤的重,一直呆在卫生院修养,这一呆就是5天。
明天,就是她离开漠河的日子。
从前学校的同事知道她要走,都在这天来看她,为她打抱不平。
“冯老师,听说你住院这5天,沈团长一直忙着给冯兰兰母子找新的住处,买东西,都没来看望你一次,这样的男人,你离了他也好。”
“是该离开这个伤心地方,而且你和陈雪一起离开军区,也算有个照应。”
她刚要说话,门口却传来清冷的一句:“什么离开?”
冯嘉勋抬头,才发现沈灵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自顾自走进来:“你离开是要借调去其他地方教书吗?你之前借调都是一周就回来了,这次还是借调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