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依属下看来,这两位新来的皇族并不需要忌惮。”
祈最没有抬头,只是余光中可以看见皇甫政正在翻阅他收集的关于厉儿与枯朽无忧的一言一行。
见皇甫政没有阻止,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倒是寻忆楼新来的那位楼主有些意思,听说蓝玺公主如今查案查的如此顺畅,背后便有她的助力。连尉迟家那位惯是玩世不恭的小少爷,都在她身边马是瞻。”
皇甫政翻看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祁最。
“哦?那人什么来头?”
“属下愚昧,派人问遍了住在附近的百姓,竟然无一人知晓她是何时出现的,更别说知晓她是什么身份了。寻忆楼的人口风又严的紧,属下无法打探到她的身世,只知晓她是位女子,上戴面具下蒙面纱,窥见不得真容。”
皇甫政听着祁最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女子?”
皇甫政细细琢磨着这二字,最后竟然轻笑出声。他不在意的将枯朽无忧他们的消息随手丢下,撩褂起身。
“我那位好妹妹不愧是神明,如今的凡嘉,竟然连女子都有了争奇斗艳的资格。”
可让他去忌惮一个女子?她怎么配!
皇甫政突然变脸,一把将桌边的书简砸到祁最脑袋上,语气中多了一丝阴冷。
“别把心思放在没有用的人身上!给我去查枯朽无忧!”
祁最习惯了他的突然怒,但也仍然被吓了一跳,忙收拾着地上的书简,答了句“是”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皇甫政冷眼望着面前祁最落荒而逃的背影,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他可不相信书简上对枯朽无忧评价的“无能草包”四字。他是国母娘娘亲子,这四个字配不上他!
再度掀开对枯朽无忧的调查,盯着上面的名字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无忧?
皇甫政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国母娘娘对他,还真是慈爱呢
……
昏暗幽深的房间无一丝光亮,昏晕沉沉的让人几乎喘不上来气,屋外的天光大亮被黝黑的布遮盖,只余下丝丝不肯屈服的烛火。
如今分明还是白天啊。
“畜生!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温祁恶狠狠的盯着面前那张她午夜梦回时总能回顾的面庞,心底的恶意滔天蔓延,侵染着她无法平静的心脏。
一双白皙直长的手贴着她的脸滑下,随即弱弱的覆上她的脖颈,做挟持状,却始终不曾用力。
尉迟恭笑的凛然。
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都在街上晃悠,为的就是能再一次抓住这个在床上给他扎暗针的臭丫头。如今好不容易得手,他怎么能不好好折磨一番呢?
看着温祁仇恨的几乎肝肠寸断的眼神,尉迟恭抑郁了许久的心情突然得到了舒缓,只一瞬间,便使得他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反手掐住温祁的下巴,这一次,他很用力。
“温小丫头,”尉迟恭的声音低沉的几乎要使人溺进去,“你这么厌恶我碰你,那你应该去死啊。”
他调笑着勾了勾唇角,“睡都睡过了,现在立什么贞洁牌坊啊?嗯?”
温祁却突然狠,一口咬在尉迟恭抚上的手掌拇指下侧,像是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她内心的厌弃都通通泄出来一般,要将他的手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