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陵国君要来,文帝早早的就让萧稷准备起来,好迎接对方。
萧稷忙的脚打后脑勺,就连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生怕有什么变故。
这日,他刚进入梦乡不久,门就被人急促的敲响了。
三声长,三声短。
是萧稷属下跟他联络的暗号,遇到紧急情况时才会如此敲击。
萧稷倏然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一双凤眸熠熠生辉。
轻轻看了眼身侧的宋文君,见她也睁开了眼睛正不解的看着他。
萧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睡吧,无事,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快速的起了身,下了床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
又唤了知书过来守着,这才出了房门。
门外,田七一脸凝重,上前低声道:“东陵国君车队遇袭,人已经救回来了,重伤。”
重伤二字让萧稷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咬了咬后槽牙,冷声问道:“何人所为?”
“对方蒙着面,不知是哪路人士,但属下看出像是江湖上的路数。”田七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血夜的人。”
萧稷的眉头挑了挑:“还真是贼心不死,上次一战对方损失惨重居然又卷土重来。”
自从魅叛出血夜以后,血夜就成了一盘散沙。
魅神出鬼没踪迹难以捉摸,他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既然叛出血夜必定就不会再回去。
血夜伤了东陵国君,无非是想阻止两国联姻。
难不成,是北齐买通了血夜的杀手?
怀着种种猜测,萧稷大步的往外走。
他问田七:“东陵国君人呢,现在在哪儿?”
“属下已经将人接回了王府,现在就在厢房养伤。”
萧稷点了点头,在田七的带领下往厢房走去。
黑暗中,一只墨色乌鸦歪着脑袋看着萧稷离开,黑豆豆的眼睛散着邪恶的光。
突然,乌鸦展翅飞离树枝。
墨色的空中一道红影如闪电掠过,直奔王府后院。
血夜当空,红影立于树上,如鬼似魅。
皎洁月光照在魅的脸上,他缓缓勾唇看向屋内,骨节分明的手指弹射出一枚石子。
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而他如幽灵一般进入了屋中。
倏然一枚袖箭冲着他面门袭来,魅伸指一夹,袖箭稳稳的夹在他手中。
抬眸,他看向屋内一脸嬉笑的小孩儿:“淘气。”
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屋内。
萧今晏看着闯入他房中的妖媚男子,面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你怎么又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魅已经在江湖上消寂了,可谁也不知道,这半年来他时常出入晋王府,在夜半时分闯入晏晏的院中强迫教他习武。
如今的晏晏,已经小有所成。
虽然还是个奶娃娃,但已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了。
萧今晏一点也不怕魅,甚至在看他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