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岚后背一凉,冷汗涔涔。
她特意选的罕有人走的小道,怎么会碰见谢墨?
见她不语,谢墨缓缓走近冷嗤:“凤羽岚,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论处?”
凤羽岚转身护住沈榭。
着急解释:“此事与他无关,我只是瞧他眼熟,寒暄了一句。”
这事本是她撒下的慌,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凤羽岚说完,立即跪下认错:“太子殿下,羽岚确实没心上人,那日所言不过是情非得已,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谢墨得意地望她,冷笑。
“你不用解释,孤也知道,不过是吸引孤注意的把戏而已。”
“而你的把戏孤早就看烦了,看腻了。”
厌烦?
她为他在天门山下长跪七日,求来救命的天山雪莲时,他怎不说厌烦?
她为他求心痛隐疾,跪民间神医求丹药救命时,他怎不说厌烦?
凤羽岚心酸至极:“是羽岚错了。”
日后,她不会再犯了。
谢墨收了冷倦目光:“罢了,你便在此地跪着,跪到日落,孤便不再追究。”
凤羽岚俯身跪地谢恩:“谢太子殿下恩典。”
谢墨懒得再看她一眼拂袖转身,外袍衣锋刮过凤羽岚苍白小脸,血痕立现。
疼。
听着谢墨脚步声走远,凤羽岚缓缓跪直了身子。
她才启唇对身后道:“你快些离开,此地非等久留之地……”
话音未落,沈榭冷声打断。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凤羽岚僵了瞬,无言以对。
是了,此前种种皆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她能做的,只有及时止损。
凤羽岚整整跪了十二个时辰,是大哥背回府的。
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缓过来。
此间谢墨未曾登门看望,倒是淑妃来得紧。
“羽岚,太子这几日忙于政务,抽不出空,特地请本宫来看看你。”
凤羽岚神情淡淡:“无碍的。”
她早就猜到他不回来,因为正逢月中,沈清清来癸水的日子。
谢墨定会寸步不离沈清清左右。
他流落民间时,沈清清日夜为人浆洗衣裳时赚取银钱养他,留下了体寒痛经的病根。
淑妃赞她:“好孩子,明日太子的生辰,本宫等你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