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顾晏珩指间融化,他蹭了一下她眼角,缓缓滑落到嘴唇。
艳丽的胭脂红。
他吻上去。
细细的厮磨。
岑宁啜泣,紧紧攥住他衣领,仿佛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有办法的。。。”她挨着顾晏珩的鼻梁,他早晨抽了烟,不止一支,茶水的苦味掩盖了烟味,还是很浓郁。
“嫁给耿世清,我会生不如死。”
男人吻得不深,半睁着眼,好一会儿,松开她。
“听话。”他耐着性子安抚,“有机会,可以离婚。”
岑宁呆滞住。
顾晏珩手背贴在她面颊,来来回回移动,“顾末和节日回顾家小住,耿世清没胆子阻止你,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他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动真格了,“坚持几年而已,熬不下去吗?”
岑宁浑身的血液发凉,凉得心口痛。
“几年?”她攥得愈发紧,“几年以后,你或许儿女双全了,有心思管我吗。”
“我管你。”顾晏珩摩挲着她眉毛,纤长的月牙形,下面是杏核状的眼睛,酿着水色,干干净净望到底。
“你肯管,华小姐愿意吗。”岑宁握住他手,“她不愿意,你就不管了。你现在管我,行不行。。。你结婚了,别惦记我,我不打扰你。”
顾晏珩看着她,一张脸辨不明喜怒。
好半晌,拂开她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现在管不了。”
岑宁身体瘫陷在座椅里。
顾淮康夫妇坐第一辆车,保镖是第三辆,车岑过半,顾夫人发现少了一辆,她马上给顾晏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