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站在司槐身侧的沈砚礼一脚踹开,发出一声闷哼倒地捂着胃不住颤抖。
司槐虽也是被吓到,但终究心软,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
就是这凑近一眼,让司槐抬起的手猛然顿住,眸光略显惊诧的看向他的手臂。
相同的印记
相同的胎记。
一个很写意的咖色蝴蝶,连位置都是一样的。
“你……”司槐再度抬手想要说些什么,那小叫花子捂着胃,连滚带爬的跑了。
司槐抬起的手,只抓住了从指缝中刺过的光芒。
沈砚礼蹙眉不语,同司槐一起瞧着那小叫花子离开的方向。
方才他那一脚可不轻,以那孩子的体格,实在不该还能起来跑开。
“回去吧。”沈砚礼扶起司槐,语气平和。
司槐愣愣的看向自己的掌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轻声开口,“我……我想跟过去看看。”
司槐此话一出,站在两侧的小厮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只有同类才会共情,司槐骨子里的卑贱味在此刻溢出,熏到了他们。
司槐却并未理会,他现在只在意沈砚礼的回答。
“好,孤陪你。”沈砚礼仅是愣了一瞬,便答应了下来,甚至没问缘由。
府上小厮们,震惊的面面相觑,心下感叹殿下真的很宠这花魁。
又是接他姐姐入府,又是府上银两随他使用,甚至在知晓他可能是一个疯子后,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嫌恶。
只有暗处的寒星,又一次凑到隐风身边,一脸生无可恋,小声蛐蛐,“殿下没事吧……”
隐风此刻蹙着眉,分析着两人此行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闻言只能无奈叹息,“爱河太深,殿下要溺死了。”
寒星看向离开的二人,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微弱声音,嘟囔道,“是你的话……我也会。”…………
小叫花子毕竟负伤,想要找到他,不算难事。
在繁华的市井之外,有一处荒废的角落,此处曾是昔日辉煌的府邸,如今却沦为了破败不堪的废墟。
院墙斑驳,瓦砾堆积,昔日的雕梁画栋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断壁残垣。
司槐找到那名小叫花子时,他正将沾满泥土的发霉馒头,用力掰开分给其他更为年幼的孩子。
而那些孩子因饥饿和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早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争抢,只是用那漆黑无光的眸,紧紧盯着那块馒头。
司槐将路上买的一些吃食分给那些孩子,最后才拿着一盒糕点走到先前那名小叫花子身旁。
“你叫什么名字?”司槐尽可能放缓语气,柔声问询。
小孩子的心性毕竟单纯,拿了司槐的吃食,对他的警戒心自然就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