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就像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时般自然,揪着一条毛巾擦来擦去。
郎渊更自然,动作如出一辙。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具身躯骨架,宽肩窄腰大长腿,冒着热气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沟壑滑落,他们微低着头,微长的墨色碎发湿润服帖——
诱惑勾人。
洗得差不多后,郎渊转回头,垂眸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脚踝看了一会儿,估摸了一下,觉得郎鸢的扭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不置可否的又转了回去。
一大缸子热腾腾的水,他们舀出来用了一大半。最后还剩些,再添点,也够一个人洗的。
郎鸢暖呼呼的换上干净衣服,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子惬缱慵懒的劲儿。
“你能不能再热一缸水给他们仨洗洗?不然剩下这小半缸热水浪费了。”
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热水难得。
郎渊理好衣服,戴上崭新的干净口罩和毛毡帽子,懒洋洋抬眸看他:“去问问他们要不要洗,要洗再热。”
“好……不是,你到底是什么异能?怎么这么牛逼?”
郎鸢很好奇。
说好了召唤师,结果一个宠物没见他召唤出来,额外的惊喜倒是一个接一个,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隐世大佬偷偷摸摸跑出来了,到处跟人说自己是个杀猪的。
这个比喻不对,郎鸢心里纳罕,瞅了他好几眼。
郎渊理理衣服,慢条斯理:“我是召唤师……只不过,我学识渊博,人如其名。”
“哈……”
郎鸢不信:“你要不想说就不说,少在这里唬我……我去叫他们要洗澡的进来。”
郎渊双手揣兜,慵懒散漫的跟在他身后。
刚在火堆前坐下,就听见张羌嚷嚷:
“喂,你们不是吧,你们,郎老板,你告诉我你跟这哥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你俩是清白的,不是那种关系吧!?”
张羌是真震惊。
但郎鸢不是很难理解他的震惊:“你在那里狗叫什么?”
霍望在霍禧怀里仰头瞅着他们,小声说:“你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呀,而且都一股子餍足劲儿,就像霍禧在床上折腾完我之后唔唔唔……”
霍禧绷着面瘫脸,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小孩儿不懂事……你们别在意。”
郎鸢:“……?”
什么东西!?
他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你看看你俩身上,一个味道的,都懒洋洋的,一看就是刚那什么,刚爽过刚洗完澡的……”张羌挠挠脸,心直口快。
“再多嘴?”
郎鸢磨了磨后槽牙。
王八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些该死的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郎鸢扭头看向霍禧:“你们要不要去洗洗,我们弄了些热水,还有剩,要是你们也洗,我俩好给你们再弄一缸子。”
“不多嘴就不多嘴……”
张羌小声嘟囔,举手:“我四五天没洗了,我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