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韩廷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一时间,他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问出一句:“她亲口说的……我逼她?”
费白薇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心虚别开眼:“没,但她突然来找我们,说了一句你病了和你们要结婚了,就开始狂灌自己酒。”
“你对她的心思,大家都明镜似的。这不明摆着……”
余下的话她没说完,但牧韩廷也明白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些朋友多少看得出他喜欢傅幼柠。
而如今他重病,就要死了,他们却要结婚!
当然只能是他逼迫的。
牧韩廷的心像被块巨石重重砸过,闷痛到他喘不上气。
见他状态不对,费白薇慌了,撂下句“我去叫护士来”,就起身离开。
然而护士没来,来的是傅幼柠。
她步履匆匆,几乎是冲过来扶住了他:“阿烨,你怎么样?你看着我,能看清吗?”
离得近了,牧韩廷清楚闻到傅幼柠身上那股没散干净的烟酒味。
她以前从不碰这些的……
自己竟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了吗?
牧韩廷喉咙发涩,心头也阵阵发酸。
他用尽全力将她推开:“离我远点!”
傅幼柠被迫后退了两步,微皱起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因为我忘了来陪你做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