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泽身子一僵。
但眼见秦霜宜要走,他急忙攥住她的手臂。
“宜儿,我知晓你在元婳一事上心里有气,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战场上刀剑无眼,秦家只剩你一人你难道还要去送死吗?”
“若是秦将军知晓,在天之灵恐怕都难以安息。”
秦霜宜一怔。
相处七年的男人,这一瞬间她有些陌生。
她甩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
“闹?”
她骤然抬眸,与萧敬泽死死对视。
“我与你成婚七年,今日我才诧异你到底是否真正了解过我,是否真正了解过我秦家为你萧家保家卫国守住的疆土。”
秦家无论男女老少,世代守卫着漠北的疆土。
守卫的又是谁的国土?
她如今传承秦家世代的使命,在他眼里竟成了闹。
萧敬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我是说,当初岳父都未曾能赶走胡人,如今你一介弱女子又怎能行,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不想你出事,当初你爹把你交给我,我说过要护你周全的。”
那些承诺,原来他都记得。
若是没有元婳,秦霜宜听了他的话定然感动。
现在只觉得他虚伪。
“不必太子殿下担心,守卫边疆漠北,乃我秦家世代的使命。我秦家也从来无弱儿,如今父兄不在,我自当坚强担起秦家大任!”
“漠北苦寒,又有胡人侵扰,还请太子殿下早日回上京城。”
说完,秦霜宜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高台之上的婚礼已经举办完成,一众人开始喜庆的吃酒,新婚的小夫妻见她走来,连忙给她塞了一把喜糖。
“秦将军,这是我们的喜糖,你不要嫌弃也尝尝吧。”
喜糖很简陋,说是喜糖就是一个冻成块的砂糖,用红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