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朝向颜栀的正面,西装又敞怀,她侧脸暴露在缝隙间。
陆家的公子名声清清白白,没公开的隐秘情事外界自然感兴趣,下属状似无意窥探他怀中的女人,陆靳沉调整了坐姿,扣住颜栀的脑袋抵向自己腹部,西装下摆罩得密不透风。
“魏经理,我们不顺路。”
对方心领神会,“陆总工,先告辞了。”
陆靳沉升起后座的玻璃。
逼仄的区域内,他清晰感受到颜栀嘘出的热气,半边身子被嘘麻了。
痒进骨髓里。
陆靳沉不由回忆起那夜她泪眼朦胧的呜咽,叫他陆靳沉。
断断续续的,陆、京、沉。
他肌肉一抽搐,仿佛淌过电流。
陆靳沉又打开车窗,呼啸的西北风猛灌,吹得他头脑清明了,“起来。”
颜栀早已趴得脖子酸痛,闻言马上坐起,“他们看清我了吗?”
“看清了。”
她面色发白。
“吓唬你的。”他蓦地笑了一声,“胆小。”
陆靳沉不爱笑,颜栀和他碰面也少,一年见不着他笑一回,破天荒的一笑,转瞬即逝。
“你不怕陆阿姨,我怕。”
他脱了西装,扔在副驾椅,一通折腾裤链崩开一半,扎进皮带的衬衫也皱巴巴,一股野蛮的狼狈。
“没什么可怕的。”
车厢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是汗味和荷尔蒙的混合。
“你是陆家的儿子,你不怕。”颜栀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犯什么错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