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问兰竹:“那我爹现在可在府中?”
“老爷今早出门后还未回府。”
“好,我知道了。你去与门房小厮说一声,让他等我爹回府时告诉我爹来我这一趟,就说小姐有事找他。”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兰竹话音刚落荷脆就端着药推门进来了。
“小姐,您和兰竹说什么悄悄话呢?需要做什么奴婢也可以的。”
谢珺清被荷脆的话逗笑了,这丫头都吃起兰竹的醋来了。
兰竹倒是怕荷脆误会了心里不舒服,赶忙解释道:“哪有什么悄悄话,刚刚你不在嘛,小姐吩咐我去门房那头说一声,让老爷回府了过来一趟。”
谢珺清半倚在床上点点头:“是啊,我可疼着你呢,把这种苦差事都给兰竹了。”
这回轮到荷脆不好意思了,她抿了抿唇道:“还是小姐最疼奴婢,小姐,奴婢喂您喝药,让兰竹受累去。”
“……”
谢珺清内心:荷脆,咱不必这么感激,你家小姐我不想喝药!
兰竹抿唇笑了笑,径直出了房间。而谢珺清在荷脆的关(盯)切(着)下把一碗药喝光了。
躺在床上实在无趣,谢珺清就让荷脆把去护国寺前没看的那本《江南食叙》拿来。
谢珺清翻开还没看两页荷脆就劝她了。
“小姐,看书费神,您磕了脑袋还没好全呢,得好好歇着,不能太累了,看一会便罢了吧。”
“好。”
谢珺清嘴上答应着可一看书便忘了,最后还被自家爹给抓了个正着。
“清儿,书中有多少颜如玉啊?让你这般舍不得放手。”
谢怀远在外头敲门无人应答,一进屋就看到谢珺清坐在床上,整个头埋在书里,那个样子也不嫌累得慌。
谢珺清一听自家爹的声音那个心虚啊,赶紧放下书岔开这个话头。
“爹,您可算来了,女儿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这脑袋还隐隐作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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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清本意是想让她爹关心关心她,谁知她爹来了一句:“疼还这般不惜命地看书,我以为你是那木头,不晓得疼的。”
“……”
果然自家爹和娘是一模一样的,一开口就能让她哑口无言。
谢珺清气呼呼的:“别人家的爹都是把女儿捧在手心千疼万宠的,而我爹,只有媳妇是亲的,女儿是捡的。”
谢怀远闻言点点头:“嗯,能有这个意识非常不错,就知道下回不能惹你娘生气。”
“……”
谢珺清:我还是赶紧自己圆回来吧。
“我知道爹还是疼我的,我听说苏杰被贬为庶民,回乡养老了。他们一家都不会再出现在京都了,肯定是爹为我出气去了。”
苏杰正是苏锦珍的父亲,当朝礼部尚书。
谢怀远拂了拂自己的外袍,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啜,眼里的寒光明明灭灭,半晌后才开口。
“你娘与你,都伤不得,可这回她们不仅伤了你,还让你娘伤心落泪,爹自然要去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