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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我自觉地将手伸出来,师父将瓷瓶里的药倒在掌心里,然后慢慢地替我擦在手上与脸上,师父长的手指抹过那些肿块,清凉的感觉弥漫开来,抹到我的脸的时候,他手指上的薄茧轻轻擦过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被安抚到的猫咪一样在他手下不自觉地蹭了两下。

师父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抹药的动作,我听到深深的呼吸从头顶传来,然后是师父克制的声音。

“疼吗?”

我睁开眼,看到师父的脸,虽然表情冷静,但脸色苍白。

我忽地有些担心起来,仔细看着他说话:“不疼了,师父你没事吗?他们说辽兵来打草……”

我说得这么没头没尾,师父居然也听明白了,答我:“我带人到那里时辽人已经走了,村子受损严重,需要救助的人很多,所以耽搁了回营的时间。”

师父语速并不快,缓缓道来,却比平日多说了许多。

我想到大门处守卫所说的话,心里很有些可怜那些村民。

“村子是被烧了吗?有人受伤吗?”

“有。”

“谁?谁受伤了?”我有些紧张,忍不住抓住师父的手,想再看清他一些。

“不是我们的人,是村民。”师父将我的手按下去。

“如果我在就好了。”我松了口气,仍有些懊恼。

这次师父没有很快答我,手里的动作也停了,半晌才开了口。

“那里危险。”

我摸摸脸,不敢接话,怕一开口师父就会再补一句——看你这样子,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得送回去。

“不要碰,才抹好药。”师父再次抓住我的手:“还有哪里疼?”

“没有了,只有手上和脸上沾到了药粉,其他地方都没有,现在敷了药,手上和脸上也不疼了,师父别担心,明天早上就消肿了。”

师父点头,过一会儿又伸出手,碰了碰我的头发:“那睡吧。”

我嗫嚅了一会儿,想说又不敢说,手指勾着师父的衣角,还是师父了解我,半晌之后又开了口:“睡吧,我陪着你。”

师父声音温和,我小时候偶尔生病,他也是这样陪着我,一整夜都不走开,现在想想,其实是我赖着他不放,小孩子偶尔还要得寸进尺,非要他抱着,直到我睡着为止。

只是为什么师父的脸这样苍白,他为我抹药的时候手指稳定,与我说话声音温和,甚至还比平日说得更多一些,就是脸上没有血色,显得眉毛与眼睛比平时更黑,让我有些害怕。

“还不睡?”

“睡了睡了。”我答应着,立刻闭上眼睛,但一下又睁了开来,并且往床的里面让了让。

“师父,你不累吗?不要坐着了,上床来躺着吧。”

话一出口,屋里就沉默了。

这沉默很是持续了一会儿,在我还以为永远都等不到师父回答的时候,他却站起来熄灭了灯烛,然后就在我面前卸了甲。

屋里只剩黑暗,我只听到铁甲碰擦的金属声响,等我的双目适应黑暗,渐渐能够看到一个大致轮廓的时候,师父已经坐上了床。

床并不小,但师父一坐上来我就觉得所有的地方都满了,满得让我怎么都让不开,我也没想过要让开,师父张开一边手臂,接住已经滚向他的我,待我躺好之后才开口,声音里很有些无奈。

“看看你,到现在还像个孩子。”

将军铁甲下是简单的武士服,布料普通,与王监军所穿的绫罗绸缎根本无法相比,但对我来说却是这世上最温暖的,且带着我唯一熟悉的男人的气味。

这么多年了,师父身上的味道仍与我记忆中的相差无几,那是白灵山上葱茏草木的味道,还有竹篱笆围起的那两件简单屋舍,永远缭绕着晒在阳光下的药草的香气,只是再仔细闻,就能闻到些陌生的味道与它们交织在一起,是我说不清的。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属于战场的味道,因为多年征战,硝烟溶在了血里,怎么都抹不掉。

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个问题,我把一只手放在师父的胸膛上,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并且在那一刹那对自己身上每一个肿块都满怀感激之情。

我以为这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就知道,将军决定的事情,根本不会以他人的意志力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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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些期待重口味场面的同志们,请不要着急。。。本书内绝对有,只不过。。。还早

旁白:国庆吃撑了,翻滚

☆、

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师父已经走了,凤哥听到声音从外头奔进来,看着我满脸吃惊。

“真的好了?你太厉害了,昨天你一脸肿块把我给吓得,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

我“呸呸”两声:“童言无忌,将军呢?”

凤哥见我好了,整个人都重见阳光了,笑着答我:“将军去晨间操练了。”

我一愣:“什么时候?”

“卯时啊。”凤哥看看日头:“不知道今天将军会不会带兵去营外操练,如果那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记得昨晚睡下时子时都过了,卯时操练,那师父岂不是两个时辰都没有休息到?

“为什么这么早就操练啊?”

凤哥拿斜眼看我了:“军营里一向如此,怎地早了?”

我“……”

凤哥见我说不出话来,就露出个得意的表情来,摇晃着脑袋指着我:“将军让你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回去躺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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