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天芯的这个脾气,你若真的让她占了上风,估计会时时来找你刷成就感。
将江天芯送回侯府,马车重新往福顺楼去了,但江宴舟却弃了马,长腿一抬,进了车厢。
苏唱晚看到江宴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啦,还跟自己亲妹子生气?”
“亲妹子?哈,她就是我的克星。”江宴舟没好气地说,“这死丫头,从小就这样,一日不跟我对着干,她就浑身不舒服。”
苏唱晚暗道,估计江天芯也是这么想的。
“为何这么说?”苏唱晚问。
“你不明白,她不是我妹,她是我祖宗!”江宴舟气恼地说。
“或许,她只是想亲近你而已……”苏唱晚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江宴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自己,“苏唱晚,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想想看,她对其他的兄弟姐妹,和对你的态度是一样的吗?”苏唱晚问道。
江宴舟想了想,回:“她对长姐也是如此,哪儿都看不惯。”
说起荣阳侯府的大姑娘江天菱,苏唱晚还没见过。
成亲那日江天菱是过来了的,但据说家里有事,半道儿就回去了。
“成亲那日,你长姐家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吗?”苏唱晚问道。
如果两个人是真夫妻,苏唱晚倒不好问,显得自己在意,但现在倒没有这个顾忌。
“哪有什么要紧的事。”江宴舟皱眉靠在车厢壁上,一脸烦躁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家的庶子生病了。”
“庶子生病?”苏予起抬起头来看着江宴舟,庶子生病用得着嫡母在娘家弟弟成亲之日,酒都不吃完就赶回去?
“长姐嫁到周家五年了,只生了个女儿,因此总觉得对不起周家人,便做主给周梓庆纳了妾。”江宴舟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窗外。
苏唱晚看得出来,江宴舟是愤怒的,但同时又颇为无奈,这只能说明,纳妾这件事真的是江天菱的主意。
“人各有志,这话虽说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但依我看来,用在女人身上也一样。”苏唱晚轻声说道。
自己立不起来,便是拿个棍子绑着都是没用的。
“她为什么不能像你这样。”江宴舟看着苏唱晚。
“我如何?”苏唱晚有些好奇地问江宴舟。
“如果是你……”江宴舟凑近了苏唱晚,“你肯定不会干出替夫纳妾的事,估计让他这辈子不能人道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江宴舟自己打了个寒噤。
苏唱晚看了江宴舟一眼,点头道:“如果有必要,我也是会给夫君纳妾的。”
江宴舟听了这句,没由得来浑身发毛,解释道:“我说的,不是我!”
苏唱晚回:“我说的也不你。”
不是我?江宴舟心里松快了些,又凑近苏唱晚,轻声道:“你是不是先替夫纳妾,然后和妾一起成为寡妇?实在是高!”
好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