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浴在夕阳之下,恍惚间,竟和曾经的简裳念重叠。
他那时中了状元,牵着带了大红花的马回家,也是这般朝她笑。
“芸娘,带着你那些东西上马车化,再晚我们就赶不上了。”
他径直略过她,手快的帮她收拾化妆盒,口脂都知道拿她卖得最好的款式。
还不忘装上就快香皂,余光瞥见她手上的匕首,他爽朗一笑,“芸娘这是把我当登徒子呢?”
他不是简裳念。
简裳念可没他这么自来熟。
芸娘笑着把匕首插回腰间,“走吧江老板,要是晚到了我可有罪。”
“不不不,芸娘哪里会有罪,都是我的罪!”
他说话间,拿出一支莹润的玉簪插进她的发丝间。
“我帮你做生淮,你也帮我一把。”他俏皮的眨眨眼,倒是少了些平时的圆滑。
马车行的很稳,她照了照铜镜,确定都妥当了才松一口气,拿出一枚栀子花香味的香包挂在腰间。
过程中江翰扬一直看着她,好奇的很。
“江老板,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这玉簪是?”
他摸了摸鼻尖,眼珠子转了几圈,才开口。
“这和我家花魁是一样的花纹,那些个达官贵人一看见这个就会想起她的,也算是为她揽点生淮。”
见她不说话,他喉结滚动,“你生气了?那我给你找支金的。”
也是,他忘记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春花楼的人,就算他是个老板,也一样。
他正要帮她取下玉簪却被她握住手腕,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