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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顾子奕身形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隐约间，凌书瑶好似担忧地往他这边看了眼：“姑姑，子奕知晓这件事吗？”

“戚家世代忠烈，不若您先与子奕和离，再和顾明喆成婚，也免得寒了功臣的心……”

凌鹿音清冷冷打断她：“等陛下有了旨意，他自然会知道。”

“这几日明喆中了毒缠绵病榻，护国寺的了悟方丈来看了，都说我腹中这胎贵不可言，若是孩子的生父明喆身份太低，恐怕压不住胎儿，孩子出生时，明喆会受到诅咒雪崩而死。”

“本王也从未想过与子奕和离，陛下，此事不要再提。”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显然是已经做了决定。

哪怕凌书瑶是皇帝，也没法忤逆她。

她只能当场拟了圣旨给凌鹿音，轻轻感叹了句：“姑姑，只愿你来日莫要后悔。”

凌鹿音接过圣旨后，却脚步都未曾停滞一瞬，只留下句。

“本王永不后悔。”

等凌鹿音彻底走远，顾子奕才从屏风后出来。

他脸色发白，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凌书瑶面露担忧，绞尽脑汁安慰他：“子奕，姑姑她只是一时被顾明喆蒙蔽，她心里还是最在意你……”

后面的话，凌书瑶说的也没有一丝底气。

因为哪怕当年胤朝内忧外患、所有人都跪求神佛开眼保佑胤朝的时候。

凌鹿音都能轻描淡写说了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她不信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