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骆聿琛捏住她下巴,操纵她抬起头,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出声。”
“我找新工作了,预期薪水比万利高,我会租环境好一些的房子。”
黎夕的脸被他捏得泛红,嘴唇也撅起,发音含糊不清,却不肯屈服他。
“不上学了?”他手劲小了。
“实习上课,不耽误。”
骆聿琛彻底放开她,慢条斯理坐下,注视着她翻箱子,换拖鞋,扎头发。
她不理他,他亦不理她。
好半晌,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上,“正式见过面了,对叶柏黎满意吗。”
黎夕和叶柏黎没太接触,至于满不满意,她形容不上来,“他应该不满意我。”
“那你满意他了?”骆聿琛不喜不怒的,“送他下楼送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如果坦白没聊,估计骆聿琛不信。
可事实就是没聊。
黎夕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骆聿琛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30度,盖上大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黎夕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骆聿琛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丝被。
这是黎夕在骆夫人和骆家保姆的口中,无数次日积月累掌握到的关于他的讯息。
黎夕早晨六点钟起床。
骆聿琛依然在沙发上睡觉,大约没睡着,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