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母亲因此重病住院,而今亲眼目睹我的离去,她再次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
我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因为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无法长久陪伴在她身旁。
这时,薛茗薇赶到了。
她一向冷静自持,但此刻面对我的遗体,却瘫软在地,双手颤抖着试图触碰我早已失去温度的手。
“蒋诚……蒋诚……”她哽咽着呼唤我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你别离开,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楚恬见状,愤怒地指责薛茗薇:“人死了你知道来心疼了,早干嘛去了?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贱不贱啊你们!”
薛茗薇没有反驳,只是任由泪水滴落在我的身上。
随后,林晨婉姗姗来迟。
她初时以为我只是在恶作剧,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直到她真正触碰到我那已无生机的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后退,最终摔倒在地。
楚恬怒不可遏,一拳挥向林晨婉:“他已经死了!就是因为叶长青,他才变成这样!”
“不可能!”林晨婉与蒋玉、薛茗薇异口同声地否认,但他们的眼神却出卖了内心的动摇。
楚恬冷笑一声,将窃听重重摔在桌上,屏幕亮起,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叶长青对着几个女人下达了命令:“***蒋诚,事后我会给你们五十万。”
几个女人的笑容令人作呕,而接下来的画面则是我被侵犯的惨状。
我努力回想,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屈辱与绝望。
这段记忆如同利刃,一次次割裂我的心。
我曾是受害者,却无人愿意相信我,只有一位陌生人给予了我微弱的慰藉。
视频继续播放,那些不堪的画面让我紧咬牙关,眼眶泛红。
我从未想过这段往事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揭露,更未料到楚恬会如此坚决地为我正名。
然而,林晨婉却猛然冲上前,试图摧毁这份证据。
楚恬的怒喝响彻房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心中的男神!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唯独不信蒋诚的清白!”
“当年是他找人***的蒋诚啊!”
楚恬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蒋诚向你们求助时,你们是怎么做的?”
房间内一片寂静,蒋玉、薛茗薇和林晨婉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清楚地记得,当初叶长青颠倒黑白,诬陷我,而我则遭受了怎样的对待——被蒋玉责打,被薛茗薇抛弃,被林晨婉咒骂。
“这就是真相。”楚恬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你们每个人都欠蒋诚一条命!”
14
“噗通”一声,蒋玉跪倒在我的遗体前,声音哽咽:“对不起,姐姐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呵呵,现在知道自己是姐姐了?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将阿城送进了精神病院?”
楚恬的声音中满是愤怒,她的目光扫过薛茗薇和林晨婉。
“还有你,薛茗薇,身为医生,本该最能了解阿城,你却与蒋玉一同,判定阿城疯了!”
“至于你,林晨婉,阿城曾是你最艰难时光中的依靠,甚至把自己的肾都给了你,可你非但不念及旧情,反而转身与别的男人结婚。”
“你们一个个,良心不会痛吗?”
楚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一剖析着她们的心底,撕开了这长达十多年的亏欠。
终于,我在她们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与痛苦。
我虽不明了楚恬为何知晓我如此多的秘密,但内心却充满了感激。
她不仅让我得以解脱,更在死后为我洗刷了冤屈,让我得以见证她们的悔悟。
这一天,这些曾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女子,无一离去,她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试图弥补对我造成的伤害。
蒋玉带来了各式玩偶,询问着哪个会是我所喜爱;
薛茗薇则展开了我们共同绘制的画卷,回忆着往昔的点滴;
林晨婉紧握着我的手,泪光闪烁,祈求我能原谅她,回到她身边。
而楚恬,默默地为我筹备着葬礼的一切,她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悲伤。
但我知道,她比谁都痛苦。
真正的心痛,往往是不言而喻的。
趁此机会,我的灵魂飘向了医院,见到了刚刚脱离危险的母亲。
她吵嚷着要见我,医生却严词拒绝,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容许任何冒险。
我急切地靠近她,轻声说道:“妈妈,您要保重身体,蒋诚下辈子再来陪您。”
我本以为她听不见,却见她望向了我所在的方向,泪水滑落,轻声回应:“妈妈知道了,阿诚,你也要在那边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