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茗死死的攥着手,没有说出真相。
从她独自去处理父母后事的那天起,她就打消了告诉陆砚修真相的念头。
她一个人的丧事,就不毁他迎娶心上人的喜事了。
陆砚修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微微颔首:“他们不回来也没关系,你代表父母出席也可以。”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虞星茗在心底无声开口——
“小叔,虞家无人能赴你的婚宴。”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北京上大学,永远都不会回海城了。
这天之后,陆砚修每天早出晚归。
军属院的人都以为他是部队事忙,可虞星茗清楚,他是在筹备和宋巧芬的婚事。
虞星茗没在意,而是默默做着自己去上大学的准备。
她每天清早号角声响起时就起床,去绕着整个跑道负重跑步,锻炼体能为未来做准备。
然后一个人在房间默默看《老警旧事》,等待警官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
这天一早,虞星茗去了镇上照相馆取走了洗好的照片。
随后买了一瓶白酒,提着祭品去了烈士陵园,祭奠父母。
绵延起伏的山地,密密麻麻耸立着大大小小上千座坟丘,像极了老人佝偻的腰背。
她的阿爸阿妈因公牺牲,被其他警察带回海城落叶归根的时候,仅剩一幅残血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