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十四岁的温沁在见到周知寻裸露的身体时,还会面红耳赤地钻进被窝。
周知寻忍不住笑,把她从凌乱的被褥中扒出来亲了亲,温沁的伤口还没彻底好,不敢用力挣扎,像一只被拎着脖颈的猫。
她气急败坏地指控周知寻色诱他。
气氛正好,周知寻口袋里却响起了铃声,温沁微微一愣,“啊”了一声,对周知寻说:“这是宋槐的电话。”
她从前为了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流血,生怕错过宋槐一点动静,所以给他设置了特殊的铃声。
周知寻当然知道原因,但心情有些不好,抽出手机关了静音愣在一旁:“不管他。”
温沁也没打算接听,茫然地问:“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宋槐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温沁,温沁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爱上了自己,周知寻作为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可能发神经吧,谁管他。”
温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建议他去医院看看脑子。”
她一本正经讲这话的时候很可爱,周知寻忍不住又亲亲她的侧脸,被褥上的手机还在闪烁着来电提醒,但两个浓情蜜意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宋槐推着轮椅在周家楼下打了半小时电话,眼看手机都快要没电了也没接通过一次。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三楼朝北带有阳台的那个大房间,知道周知寻就在里面,只是不愿意见他。
这已经见不到温沁的第三周了。
他一直觉得温沁被周知寻控制或者监禁了,因为一整天都没看见过她出门。
可是下一秒,别墅的侧门就开了一道小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宋槐心脏一紧,摇着轮椅迅速地躲在了一大丛花团后面。
或许是因为还没适应操作,轮椅被他推得一翻,狠狠侧着倒了下去,宋槐没能抓住什么东西,摔得头昏脑涨。
他咬着牙扶住栏杆,支起身体,看见周知寻温柔地朝屋内说着什么。
“什么声音?”刚刚那声巨响引起了温沁的注意,她从侧门好奇地探出头左顾右盼。
周知寻的目光朝宋槐的方向一瞥,声音中带着些冷意:“可能是流浪狗吧?路过的,撞咱们家花墙上了。”
他的描述太有画面感,温沁乐不可支,被扶着出了门。
当时受的伤确实很严重,但在周知寻的精心养护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温沁天天在房间里被他压着调侃,强烈要求出去走走。
今天总算是能出来放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