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司闻。我有钱,我买得起,但我未必买。房子我不要很大,但地段要好。车也一样,性能要大于品牌。常用的东西或许不是最值钱的,但一定要是最精细的。
他戴上眼镜就开始工作,全程不对周烟有任何打算。
周烟也习惯了,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静静坐在阳台等他。
等到十二点,她撑不住了。
司闻说:“别在我眼前睡。”
周烟清醒一瞬,起身回自己房间。
关门时,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拉住,她擡头看见司闻。他把眼镜摘了。
两股眼神重叠,周烟手还在门把手上。司闻用力一拉,把她人都带出来,摔进他怀里。他顺势搂住她。
两具身体久违地贴在一起。
周烟很困,一点也不想跟他玩什幺游戏,要是做爱她希望快进快出,争取一个小时能搞定。
司闻却很慢,慢到只抱着她,手难得规矩地搂在她脊梁。
这样持续了好久,周烟差点睡在他怀里,他才开口:“为什幺不说话?”
周烟不知道说什幺。“说什幺?”
“你不是喜欢我抱你?”
周烟皱眉,她什幺时候说她喜欢了?那只是做爱之后为了缓解空虚才出现的行为,跟喜欢一点关系没有。她否定:“我没有。”
司闻不接受这个回答:“你有。”
周烟没跟他争辩。没意义。
司闻伸手摸摸她的脸,伤口好差不多了,摸来只剩一条凸起,也并不明显。
他只是摸摸,不想看,他说:“你不用感到害怕,我还没什幺事是要牺牲女人才能办。”
周烟醒了。
是这样吗?
她不用去计算赵尤今的影响力吗?
赵尤今没有她重要吗?
司闻这话好像在说:你就去嚣张,我看他们谁敢放肆。
可是:“没有保质期吗?我要是过了保质期,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司闻觉得这话奇怪:“我养你四年,你才有危机意识?”
周烟抿唇,不说话了。
司闻感觉怀里的身体在渐渐变暖,他贪图这温度,搂得更紧。
他说:“蠢货才对没发生的事想三想四。”
周烟听多了他的‘滚’,很难不为自己保留后路。这是本能。
她必须保证当有一天司闻不再需要她,她还能抽身,还能忘了他。
哪怕很难。
司闻在她发心落入一吻:“别想太多,想也没用。我不会被别人左右,你也一样。”
这意思是,别琢磨后路了,你的后路,我一眼全看透。
周烟不费力气了,得过且过吧。
碰上司闻,是她的命,她还没那个逆天改命的能耐。
瞧瞧,她那个对别人锱铢必较的劲头在司闻面前全施展不出来了。在司闻身上,她把双标这俩字演绎的淋漓,难怪周思源恨铁不成钢,为她咬牙切齿。
司闻手往下,托起她大腿,把人抱起。
周烟下意识攀紧他脖子,动作太大,脸都贴到一起。
司闻允许她亲密,尽管她是无意。转身把她抱进自己房间。
周烟被扔在床上,是扔,司闻在性事上总是粗鲁,还要绝对主导。
她双肘撑在床上,半个身子朝向他。
司闻跪骑在她身上,解开上衣扣子,他很急,就总也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急。
周烟坐起来,给他解开,那衣裳跟姓她似的,她手指动两下,就拨开了。
司闻直接压下来,胸膛贴着她的,咬住她耳朵:“还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