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阳路上,阴风阵阵。旗旌高高挂起在风中飞扬,白铜纸钱漫天飞扬,拎着红灯笼的小鬼在前面领路。
身后是一片黑雾笼罩下。黑压压,整整齐齐一片身负玄甲铁盔的阴兵。
“叮铃,叮铃。”
领头的人头戴官帽,长长的头飘到了地上看不见面孔,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锁链,每走一步,铁链拖在地上都会出簌簌的声音。
突然它停了下来,铁链像是蛇一样爬了过来,把地上的纸鬼给拖了起来。纸鬼出惨叫声,叫喊着:“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领头人处理完,便朝着路边站着的殷时飘了过去。
它扒开脸上覆面的头,露出一张青白毫无血色的死人脸,凸起的死鱼眼往上一翻,将殷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声音僵硬:“殷殿下,好久不见了,你今年是打算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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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它像是想要露出一个笑,然而那僵硬的嘴角扯了扯到底没有成功。
殷时摇摇头,说道:“徐福,我今天来是想叫你帮我查一件事。”
“嚯嚯嚯……”
徐福笑得怪异,它盯着殷时很久才开口:“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殷时道:“此地白瓷镇,有叫做白婷的一个女子,生年……”
徐福掐指一算,摇摇头:“没有我算不到。凡人生死我皆能算,但也有例外,有些人注定入不了轮回,过完这一世就没下一世。”
“那种人魂力颇弱我算不到。”
殷时脸色微变。
“那叫白腾风的呢?”
白爷的名字就叫白腾风,徐福再次掐指,脸色大变:“你在何处看到此人?此人四十余年前早该绝命,死于出生时候,又怎么会碰到你。”
殷时似乎不惊讶,他也没有回答,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徐福叫住了他。
“殷殿下,不看看他们吗?几百年没见,这些士兵甚是想念殿下你。”
殷时没有回头,只是道:“我曾过誓,人间事了再相见。”
“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处。”
徐福望着殷时离去的背影喊道:“殿下,他们在等着你带他们归乡啊。”
殷时的脚步一顿,继续大步朝前走去。
铃铛声消失在他身后。
……
“师叔,白府的人不让我们进去。”
孔石安这样的天师名门,到哪里都是被人请进府里,还第一次被人赶出来,这感觉还挺新鲜的。
但同样让他摸不着头脑,白小姐不在吗?要不然怎么会叫人把他们赶出来。
殷时没有说废话的习惯,点足一跃就翻过了墙。
孔石安:……!!!
他连忙跟上去,接着道:“师叔,是不是白小姐出事了?”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
“石安,闭嘴。”
越是寻找桑南霜的踪影,殷时心里越是不能平静,徐福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回旋。
白腾风!
他一把揪起纸人白爷,白爷年纪大了,被孔石安拎着头晕眼花,一眨眼换了个人,这人看上去脸黑的像是阎王一样,吓得他有问必答。
“白婷在祠堂!”
祠堂是孔石安和殷时唯一没有去过的一块区域。
一路走来,重重把守。
不过这些对殷时而言不过抬手之间解决的事情。他们很快来到了院子前。
“好气派!”
孔石安看着这院子,比白府任何一处都要大和豪华。不仅有着假山池塘,还种着很多名贵的花朵和树植。
显然这院子里不仅有一座祠堂,还有其他人的住所。
“什么人?!”
祠堂的护卫显然比外面的厉害多。
孔石安把手上的白爷扔出去,那些人定眼一看,面不改色把白爷扶起来,望着殷时他们不是恭敬而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