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该说她长情还是薄情。
不过不重要了。
我拍拍自己酸痛的老腰,直接让店员结了账。
三十多年来,我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身上的关节没有一处是好的。
也该好好对我自己了。
从商场回来后,我又在外面的餐厅打包了一些饭回家。
这种不用做饭,做家务,还有自己时间的日子,
让我整个人心情舒畅起来。
我哼着歌,拿起钥匙打开门,一阵小孩的啼哭声,让我瞬间警觉起来。
我冲进家门,看到小孙子就这样一个人被放到家里,哇哇大哭。
我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连忙抱起他哄着,
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喂,阿兆,你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
儿子更是没什么好气,对着我一顿数落:
“你还好意思说呢?妈,你大白天的跑哪去了?”
“你一个老头子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去干什么社区工作,还和妈吵架。”
“我看这个家,早晚得被你弄散了!”
说完,他不给我丝毫解释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就是陆婉婉说的,叫儿子来管我。
林兆虽然随了我的姓。
却和他妈妈很像,智商高,脾气也大。
他们在家里和单位里掌握话语权久了,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