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风:“……”
“我竟无话可说,不愧是你啊秦寂。”
秦相顾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京城第一浪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天酒地风流倜傥,衣冠禽兽又体弱多病。主要是钱多人还帅,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花落风笑了:“我若非此时是这模样,铁定打得你鼻青脸肿吐血身亡。”
秦相顾一副吓到的模样:“那幸好你如今是只可爱的小肥狗。”
他们头顶的树叶纹风不动,快到山下时,宋晨希奔来道:“秦明府!找到人了!”
花落风道:“在哪?”
宋晨希只听见汪汪两声,他奇道:“秦明府,您从哪捡来的狗?好肥啊。”
花落风又开始呲牙。
秦相顾摸了摸狗头:“别这样说,她会不开心。”
宋晨希虽不解,但仍应道:“是。”
“人在那里?”秦相顾胳膊肘往上托了托道。
“回明府,人就在阆江口上游住着,是兄弟二人,”宋晨希说,“哥哥叫齐景弟弟叫齐生。”
秦相顾懒懒的‘嗯’了声,步伐仍旧不紧不慢。
花落风急的跳脚。
“明府这边走。”宋晨希引路道。
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不多时便到了,推门进去只见屋檐下吊起来两个骨瘦如柴男子。
宋晨希给秦相顾搬了把椅子,用袖口擦拭完便扯下他们嘴里的破抹布。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们?”
两人说话的劲头也是有气无力,跟那鳏夫如出一辙。应是跟大部分人相同。
秦相顾抚摸着怀里毛茸茸肥乎乎的花落风:“把他们放下来。”
“是。”宋晨希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子。
两人跌落在地,站起来时瘦的仿佛削尖了骨,花落风不似最开始那般为之一骇。毕竟看到的太多了。
两人互相搀扶皆是面孔黄瘦,稍高的男子道:“你们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宋晨希扫视他们:“自己做过的事这么快便不记得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明白,双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秦相顾有些疲惫,脸色苍白,嘴唇发干,满脸死气,倒是跟他们挺像。
“人是你们杀的?”
个高男子忙摇头:“不是我们,我们只是负责藏匿尸体!大人明鉴啊。”
最后那句说的颇没底气,想必知道如今好官比太阳都稀少。
秦相顾仰着流畅的下巴,闲散道:“一口气说完。”
“人是李家小儿子李四杀的,他们说这和尚勾引新娘,正巧这和尚受了重伤,就把人杀死了,”个高男子嗫喏道,“他们杀完人害怕,就托我们把尸体处理了。”
秦相顾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给了你什么好处。”
“半、半袋大米。”
微风吹拂,野鸡在山深处鸣叫,兴许是被什么追杀,被裹挟撕扯无力逃脱,声声嘶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