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萧晚听完樱草说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这样程度的痴迷瘦身,只怕是有些病态了。
“哟,姐姐也在呀。”
随着一阵脚步声渐近,温婉怜的话语也跟着传入温萧晚的耳中。
温萧晚转身看去,面上浮现笑容:“正好母亲唤我来叙话。”
“我还当姐姐方才与我见面时说的话都不作数呢,原来母亲叫你来请安,姐姐还是愿意来的嘛。”
温婉怜在温萧晚面前站定,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温萧晚笑笑:“父亲大人的话自是要听的,可也不好只听父亲大人的话,母亲身为当家主母,在这家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我离家二三载,自我小娘去世以后便离开了温家,对母亲也甚是想念呢,就算母亲不唤我来,我也是要抽空来看看的。”
“姐姐出去一趟,倒是嘴巴巧起来了。”
“在外漂泊,自然要学会嘴甜一些,说起来这还是多亏妹妹的功劳,要不哪能让我学到更多的东西呢。这人嘛,总是要离开自己的舒适窝,多出去走走看看的,不能只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温萧晚慢慢走近温婉怜,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然这眼界,多狭隘啊。”
温婉怜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正欲开口时,祁兰英却派人唤她们二人进去。
“我听闻妹妹也有些日子没来见母亲了,我不来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不知妹妹是何原因呢?”
二人并肩走入里屋时,温萧晚看了一眼引路的侍女,是方才在祁兰英身边的贴身婢女,故而佯装不解地看向温婉怜。
温婉怜笑笑:“姐姐离家几年,自是不知府里的情况,母亲身子不好,掌家一事全由我来打理,虽说姐姐如今回了温家,可到底还是不了解掌家人的难处,担子太重,我承了母亲的希望,自然要将这件事做得尽心尽力,故而有些冷落了母亲,今日来便是慰问母亲身子安康的。”
温萧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妹妹果真是辛苦,不过父亲已言明,以后会渐渐让我接手温家的大小事,这些年我不在府中,倒是辛苦妹妹尽心尽力的打理了,以后由我来为妹妹分担一部分,妹妹身上的担子也可以轻一些。百善孝为先,妹妹以后还是常来看看母亲才是。”
“姐姐伤好以后,倒是比往日操心了不少。”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萧晚一副受伤的神色,“若是嫌我多管闲事,妹妹直说便是了,我自会向父亲言明缘由,以后温家的掌家人还是妹妹,只是,如此一来,只怕妹妹的名声也不大好啊。”
“大小姐,二小姐,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你们了。”
引路的侍女开口提醒道。
温萧晚才现已经走到了另外一间屋子的房门前,她冲温婉怜笑笑,随即率先推门进去。
温婉怜看着温萧晚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二小姐,夫人还在等着您。”
见温婉怜迟迟不抬腿,一旁的侍女忍不住提醒道。
温婉怜看向那名侍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许是温婉怜的目光太过吓人,那侍女连忙噤声,不敢再有过多的言语。
温婉怜的疯她是见识过的,这母女俩都有些病态的基因在骨子里,起疯来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死活,自己还是少招惹些。
随着温婉怜进了屋,那侍女才敢跟着进屋。
祁兰英已经换了一身鲜红色的长裙,她侧躺在贵妃榻上,小腿的肌肤裸露出来,上面有几道被热茶烫红的印记,一旁的侍女手中拿着冰块跪在地上正给她慢慢敷着。
“我来时看到外头有个婢女在挨板子,莫不是此婢女为母亲奉茶时手笨,溅了母亲热茶?”
温婉怜走上前问道。
她看了看那些红肿的印记,道:“县主有家药铺,里面的药都见效十分快,我稍后派人去买些烫伤药来。”
祁兰英淡淡地扫了温婉怜一眼:“如今你与我在这倒是装起母女情深了。”
温婉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早已经习惯祁兰英这样对她突如其来的刁难,她只是笑笑,随后退回到温萧晚身边。
“知道我今日为何叫你来吗?”
祁兰英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温萧晚身上。
温萧晚摇摇头:“女儿愚笨,还请母亲指点。”
祁兰英冷哼一声,随手从身旁抓起一柄团扇轻轻扇着,慢悠悠开口道:“你小娘是个不检点的,重病在身还要私会郎君,幸好你父亲还是个拎得清的,及时下令处死了你小娘,这才保全了温家和你的名声,如今你既回了温家,那与温家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京中对你的流言蜚语不断,全因为你没有一丝骨气进了青楼,此后仗着博平县主与你的交情,竟然还与云大将军不清不楚……”
温萧晚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她当初为什么走投无路进了青楼,还不全是因为温婉怜一直在给她使绊子,对于温婉怜做的一切,温萧晚就不信祁兰英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将事实颠倒黑白,以此来栽赃陷害自己,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恐怕后来她要说的话才是她真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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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祁兰英上下打量了温萧晚几眼:“但我作为你的母亲,你既回了温家,我定然是要对你一视同仁的,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看待,如此你以后也不必学着如何管家了,住在我这,教你如何侍奉好未来的夫君,这样你也算有了一己之长,日后为你议亲时我也好跟旁人夸奖你。”
“亲生女儿看待?”
温萧晚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温婉怜,“那为何妹妹可以掌家,而我却要被困在这宅中学习如何侍奉夫君?”